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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缘 (第7/21页)

    我忙装作从屋里听了动静赶来查看的样子,转去门边轻敲两下,陛下?

    又敲两下,可须罪臣相助?

    里面半晌没有动静,我只得自行推门进去,小皇帝放下手,赤着眼眶望向我。

    我俯身捡了那器物,方才未曾细看,入手才发现竟是颇粗,这小皇帝倒是对自己当真下得去手。又寻润滑的膏药细细涂了,扶小皇帝在恭桶前立好,教他双手撑着墙壁,告一声得罪了,便一手扶着他腰,一手推着那器物缓缓入内。

    先以前端进出几次,待他适应了,才慢慢深入浅出起来。又忆着那日曾摸到过的凸起位置,以尖端对准了研磨,几番动作下来,小皇帝微微颤抖着,那幼嫩的前端终于淅淅沥沥,排了出来。

    我轻吁一口气,小皇帝却是抖个不停,几乎瘫软在我怀里。

    我轻轻按压着他小腹,调整着手下动作,待到臌胀的弧线恢复平缓,方才取出那器物。

    小皇帝双腿绵软,站立不稳,我只得将他打横抱起,送回床上。

    他乖顺地任我喂了燕窝粥,又服了药,只愣愣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不一时,昨日的郎中便又被寻了来。

    老大夫细细探看了,又捻须沉思半晌,方叹道:老夫昨日原当是身体过度亏损的缘故,如今看来,只怕是功能有损却也无甚良方,只多多进补,还须心药医罢。

    看向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谴责。

    小皇帝紧闭双目,不言不语,待我送了郎中回返,仍是以原本的姿势在床上僵着。

    我取了药膏替他上药,他也只任我施为。只时不时疼得瑟缩一下,方显出一些活劲儿来。

    我放下药膏,无奈叹气:陛下先歇息罢,罪臣去寻个铁匠来,为陛下取了这黑铁环。

    小皇帝却冷不丁接了一句,还取它做甚!朕如今这副废人的身子,真真儿比个淫荡贱奴也不如!

    这话我没法接。只得跪地请罪。

    他平复了半晌,却又出言安抚我,挽风莫跪,是朕一时激愤了,并不怪你。劳烦挽风替朕寻个铁匠来罢。

    他如今只能靠我,倒是好说话得很。

    我按下心内嗤笑,退了出去。

    却也不耐烦早早回去应付他,索性在西街慢饮了一壶茶,方才踱步去南坊寻铁匠。

    进屋时小皇帝仍在床上,却是侧躺着,睡得并不安宁,满头大汗。

    忆及昨日唤醒他时的情状,我便命铁匠先在院外等候,方才上前轻轻拍他。

    幸得我早有防备,在他要弹身起床时就一把握住了他肩,温声道:陛下莫急,是罪臣回来了。

    他仍是惊惶片刻才和缓下来,眼神飘忽不安,很是有几分可怜兮兮。

    安置好他,我便唤了那铁匠进来。

    铁匠先是细细看了那黑铁圈,禀了能取,开了箱备起工具来。

    却也抽空朝我谄媚一句,老爷倒是心慈,极少有买了南风馆的奴儿还要取下铁环的,日后若要牵行,岂非不便。

    见我不搭腔,又替自己招徕生意,老爷日后若是想要重铸,仍可寻了小的来,小的也常替南风馆铸环的。不止这颈环,那乳环、臂环、脚镣,抑或是锁那处的环儿、笼儿,小的都铸得!

    小皇帝直听得怒气上脸,叱喝一句:毋得呱噪!

    铁匠一愣,微红了脸,想是未曾料及一介低贱性奴也敢呵斥于他,虽是高门大户的男宠,却也不过是个任人凌虐的玩意儿,虽是要被取了颈环,但看这满身的鞭痕,也不像是个被捧着的。

    可碍着我,也不敢发作,只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老爷这奴儿倒是养得恃宠而骄!

    若是寻常人家,因着这句讽刺,那奴儿也定少不了挨一顿鞭子。

    我勉强和句稀泥,师傅快取了罢。

    那铁匠虽不好报复,手下却也重了几分,勒得小皇帝憋红了脸,还蹭出几道红痕来。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只作未见。

    到院门口唤了小厮来送铁匠出去,小皇帝已背转了身子朝我生闷气。

    我微一撇嘴,躬身告罪,罪臣如今身份比不得这些良民工匠,也只得客气逢迎着,陛下恕罪。

    小皇帝一噎,气息不稳地质问道:你虽被免官,朕却也不曾治你的罪,你毕竟是做过太子少傅的,谁敢于你不敬?

    我一声轻叹,罪臣举家获罪,世人皆知是触怒圣颜所致,纵是侥幸留有性命,却仍是待罪之身,往日间又竖敌颇多,多少人只恨不得生啖了罪臣去,如今却是只得紧闭门户,非有要事,并不外出。

    小皇帝兀自不服气,那也不至于教个铁匠爬到头上来!

    我笑道:比这更刺耳的,罪臣如今也受惯了的。

    小皇帝气闷,却也不好再不依不饶。只捂了被子生闷气。

    我心下不由一哂,若我未曾自小偷偷习武,当真只是个文弱书生,只怕确会落入比之更不如的境地罢

    一时间心下有些索然。

    告退了出来,自去书房歇息。

    午膳除燕窝粥,又添了几味清爽小菜,用个托盘端进去,唤了小皇帝几声,他却憋红着脸紧闭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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