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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乔安想抬起来都是勉强用力。

    想想乔安回家可能会发生的事，穆阳心下摇头，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行, 不能让你回家。指不定你在家怎么折腾呢......你就把我当个垃圾桶，跟我说说呗。你爸......怎么你了？”

    乔安不想说，可是看到穆阳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一副不说就不松手的样子, 乔安妥协了。

    “上楼，不要在这说。”

    回到家，乔安就琢磨着该怎么说。

    多少年，没把家里事跟别人分享了......

    乔安原本只想应付一下穆阳，可能因为是穆阳这个听众的角色，扮演的太过认真，也可能事情刚刚发生，现在特别有倾诉的欲/望。乔安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夹子，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从小时候，爸妈对她的不重视，到长大后对她的不信任......等等等。

    快说完时，乔安忽然想到了网上看到一句话。

    别人稍一注意你，你就敞开心扉，你觉得这是坦率，其实这是孤独。

    瞬间，乔安冷静下来。

    不在说着以前的事，也不再解释刚刚那个电话里的内容。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自嘲的说：“我觉得啊，可能真的是我不对。我得一出门就找到工作，一月后当上总经理，一年挣个上百万，然后我就可以养我弟弟妹妹，还能供个房贷！”

    穆阳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听着乔安这乱七八糟的话。

    “然后啊，在嫁个什么什么首富。嫁过去后啊，三个月怀孕，一年生小孩。第二年再来一个，那样我爸就会觉得我有用了！”

    不带停的说完这些，将水杯剩下的水一口饮尽，然后随手将水杯放置在茶几上。蹭掉拖鞋，踩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抱住膝盖，然后侧靠在沙发背上。

    乔安没再说话，一脸平静，眼神空洞没有聚焦，不知道脑海里正在想着什么。忽然的安静让穆阳适应不过来，抬头去看乔安，却看到了乔安眼眶中，流出来的晶莹。

    此刻的乔安，是卸下了任何坚强的乔安。泪水静静的滑过脸颊，穆阳忽然明白，也忽然理解，为什么，乔安会是这样的乔安。

    穆阳移动身子，坐的离乔安更近了一点。伸出手将乔安揽进怀里，乔安也没有挣扎。

    她真的......需要个地方哭一下了。

    店铺没生意吃不起饭，她可以煮粥吃面凑合。交不起房租，穆阳可以救济她。可是谁告诉她，被血缘关系最近的人伤自尊，她该怎么办？

    乔安也从来也没觉得，自己这么脆弱过。

    从趴在穆阳胸口那一刻开始，就无法停止哭泣，抽噎。要不是穆阳及时递了纸过来，乔安鼻涕眼泪全都要粘在穆阳衣服上。

    “别哭了，都会过去的。在我眼里，你很优秀，真的！外面不知道多少跟你一样的女孩子，安心的做着米虫......其实你爸也是担心你，毕竟你一个人在这里......”

    乔安坐起身子，满脸通红的直视穆阳，将穆阳说的话全盘否定。

    “他才不是担心我呢！他就是想要钱！你知道他电话一打通，问了我什么嘛？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有多少存款了、打算给多少钱给他。听到没？最后一个才是重点！”

    乔安一口气将这句话说完，说完后没忍住，泪水再次决堤。

    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