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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声无人应。

    二老以为苏家堵气撇下他们去领物质了，艾奶奶想打电话联系，被艾爷爷制止了，说不能打，分了神危险，短信也不能发，以为没危险掏出来看，搞不好就出事了。

    这么一说他越发担心，提起棒子要去追。艾奶奶赶紧拦住：“你知道他们走了多久？外头的情况你从窗口看看，结队出去还差不多，只有我们两个老骨头，可不敢上街。”老爷子只好作罢，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丰南区，没有老哥们，找别人结队已经碰过钉子。

    等候最让人焦燥，二老少不了骂骂咧咧，将一应陈年旧事又翻出来说。

    时间在老艾夫妻的骂声中过去。九点多，有运货车、装载民兵的卡车开进汇景小区，停靠在ABC栋前。

    哗啦啦一个排的民兵上到连接三栋楼的大平台。

    他们没去A栋，大概A栋没人报名当民兵，又或是家人全部丧尸化，要么逃走了。

    一个民兵按开B栋公共防盗门，其他人先是守门口以弓箭射杀丧尸，到三楼游荡丧尸干光了，逐层往上杀。

    又有民兵举着小喇叭叫唤：“幸存者请注意，你们将死丧尸自行清理到大平台上，自筹汽油柴油焚烧！”

    有居民开窗问：“去哪儿搞汽油柴油？”

    民兵不答，A栋C栋也有人开窗户，有的叫喊民兵应该将粮油菜送到所有人家，有的嚷嚷ZF应该免费提供汽油柴油，还有人说应该由民兵处理尸体……

    显然民兵们已经领教过许多，一概不理。送完物质后，又例行公事通知：“B栋注意，六楼以上室外丧尸没有杀死，可能会跑到楼下。”

    丢下一片骂声，众民兵跑到C栋，按下404房的门铃。

    老艾夫妻吃惊不小，因为艾常平只说自己在单位上班，没说当了民兵。

    艾爷爷脸上放光，艾奶奶笑眯眯：“我就说常平一直坚守岗位，ZF不该忘了我们！哼，这回看苏家两个老货还神气什么！”说着话她开了门，一眼看见昨晚艾苏洁搁门口的菜。

    三楼四楼只隔一层，还没有游荡丧尸。不等她将菜拿进门，民兵们已经到了。

    领头的女民兵看了眼门号，说：“看人头领，都出来。”——以防有人虚报多领。

    艾爷爷道：“我儿媳和她父母去物质中心领东西了，就我们两个在。”

    女民兵不耐烦道：“虚报一人扣两份，请签字。”

    艾老爷子“虚报”了三个，这岂不是说不但没物质还要倒扣？当下气得老脸涨红。

    后面一个女民兵忙道：“班长，艾伯没虚报，苏姜莎是活着，前两天她还和我通电话，肯定是去了……”

    女班长冷哼打断：“不见人扣物，这是规定！”

    艾爷爷来火：“谁虚报了？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艾奶奶急扯他，笑对女班长道：“您瞧，这袋蔬菜就是我儿媳搁在门口的，我们两个老胳膊老腿能去哪儿买菜？她娘家就住隔壁……”

    先前那位女民兵连连点头，女班长看都不看她，朝后面道：“来两个人签字作证。”

    一个班十二人，后面的有十位，争先上前的情况没出现。

    女班长嗤笑一声，直接点名，艾爷爷气得破口大骂。

    女民兵忙道：“对不住艾伯，规定很严，班长也是没办法。”

    ……

    E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