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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骁面前的手机亮起，莹白的光线在室内格外刺眼。

    屏幕上显示着刚刚进来的一条消息。

    几次：我晚上下课后过来取，麻烦你了。

    就着这光线，禾滢分明看见霍骁的眉眼变得柔和了些。

    他垂下眼睫，回复过去：“嗯。”

    一旁传来交谈声。

    不比付燃，禾滢看起来兴致缺缺，杯中的威士忌已然见底。

    她看霍骁收起手机，复又开口想问些事情。

    结果被一道手机铃音打断。

    屏幕上显示着熟悉的备注名。

    霍骁眉心轻拧，沉声接起电话，临出门前冲付燃打了个手势，一丝余光也没留给禾滢。

    禾滢的视线一直跟随他离开街角后，才满不甘心地收回来。

    见状，付燃轻扯了下唇，问：“找三哥有事？”

    “...是啊，难为我还特意把电脑弄坏了。”禾滢叹了口气，也不顾及将自己的心思袒露人前。

    “这好说。”闻言，付燃立刻从桌柜里掏出一叠便利贴，刷刷写上一个数字，扯下那页递给禾滢。

    “什么啊这是？”禾滢接过来，和便利贴上的“23”大眼瞪小眼。

    付燃是个直肠子，看不出女人那些弯弯绕绕，“你不是要找三哥修电脑吗？”

    “对啊。”

    “那就是了，先排号。”付燃转手把便利贴和笔递给她，“等到号了我再跟你联系。”

    禾滢：“......”

    ＊

    津市第一人民医院。

    消毒水味充斥着楼道，霍骁经过人来人往的走廊，在拐角的一间病房门口停下。

    门的一侧分别写着病人和主治医生的名字。

    1321，季慈。

    这是一件单人病房，他刚到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主治医生和两名护士陆续从室内走出来。

    陆峰看见霍骁点了点头，语气带着释然：“情况已经稳定住了。”

    霍骁略微一颔首，音色低哑：“多谢。”

    “进去看看她吧，但最好不要跟她说太多话，病人现在需要休息。”

    陆峰说完，目光在他脸上定了几秒，继而移开视线，带着护士离开。

    霍骁的手覆在门把手上握着，却迟迟没有压下来。

    过了会，他闭了闭眼，忽然松开手，退回到走廊边的椅子上坐下，想去兜里摸根烟，烟盒掏出来，却还是忍住了。

    季慈不喜欢他抽烟。

    哪怕是生病，她的嗅觉也格外灵敏，每次闻到他身上的烟味，都会蹙起眉来训他。

    季慈也爱美。自成生病以后，她仍然每天坚持化妆，直到把病容修饰得完美无缺才肯罢休，她不希望霍骁看她的时候自己是蓬头垢面的。

    在别人眼中，季慈希望自己永远是完美的，就连和霍清严提出离婚的时候，她也打扮得像是去结婚一样。

    而如今，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维持这种表面的平静了。

    两年前，霍骁把她转到这家医院，在这期间，她的身体情况一直由陆峰负责。胃癌晚期的治疗费用相当昂贵，霍骁不得不找各种渠道去赚钱，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