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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闷地说。路漫莞尔，“你可不就是小孩嘛，比小孩还难伺候。”

    他突然叫她，“漫漫。”

    她应，“嗯？”

    他说：“有你真好。”

    她笑，“神经。”

    ***

    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今天没有星星，月亮也隐匿在云层里看不见光亮。入夜以后的温度下降了许多，室内开了空调暖暖的很舒服。齐修远靠着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感觉身心舒畅，长久的疲劳也不翼而飞了。片刻他终于松了手，“你先去睡吧，不早了，我等看完这些就睡。”

    路漫抬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我再陪你一会，反正也没事。”

    齐修远盯着她，随后便笑了，“好，那麻烦你去帮我泡杯咖啡好吗？”

    “好，你就好好工作吧。”路漫突然俯身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转身走了。

    齐修远有点受宠若惊，这好像是路漫第一次主动亲他。他挠着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傻笑了好久。

    嗯，生活，真美好。

    ***

    齐修远第二天回医院的时候，曾程带着他的母亲，等在了他办公室门口。曾母眼神里带着哀切，恳求似的看着他，“齐教授。”曾程站在母亲身边，反倒是没说话。

    齐修远看了他们一眼，开了门，“先进来坐吧。”

    母子俩刚坐下，顾瞻就进来了，拿着齐修远吩咐他做的报告，“教授，这是你要的报告，我都整理好了。”顾瞻转头看见曾家母子俩，愣了一下，“你们怎么在这？”

    曾程答：“我们来找齐教授，了解我爸的病情。”

    齐修远翻了翻顾瞻的那份报告，“顾瞻，你去泡两杯茶进来。”

    “哦，好。”

    顾瞻出去了，齐修远整理着手头上的资料，然后起身拿了一份给曾程，“作为患者的主治医生，我现在有必要跟你们说一下关于主动脉夹层这个病的一些资料，你们作为患者家属也应该要对此有一个了解。”

    曾母眼有些花了，不带老花镜都看不清字，曾程翻着手里那份资料，很多专有名词，虽然不懂却也知道这是个大麻烦。

    “主动脉夹层，全称叫主动脉夹层动脉瘤，这是一较为少见的致命性疾病，发病急，死亡率高。具体说这个病的病因，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来讲，病因不明，它的发生与多种疾病有关。大部分主动脉夹层的患者有高血压，不少患者有囊性中层坏死。虽说高血压并非引起囊性中层坏死的原因，但可促进其发展。大约70%的患者有高血压史，而你的父亲也有高血压。”

    “正常成人的主动脉壁耐受压力很强，使壁内裂开需66.7kPa（500mmHg）以上，也就是说需要一个很大的压力。因此，造成夹层裂开的先决条件为动脉壁缺陷，尤其是中层的缺陷。一般而言，在年长者以中层肌肉退行性变为主，年轻者则以弹性纤维的缺少为主。至于少数主动脉夹层无动脉内膜裂口者，则可能由于中层退行性变病灶内滋养血管的破裂引起壁内出血所致。合并存在动脉粥样硬化的人更易促使主动脉夹层的发生。”

    “以患者目前的状况来看，肯定是需要手术的。但是手术都存在一定的风险，而且患者年纪也较大，我不能跟你们保证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我只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