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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已经卸下了伪装，露出原本那张冷峻的英挺面孔，他沿着面部向下扫视，看见对方脖子上苍白的皮肤下隐隐透着和他相似的结缔组织瘢痕——可能是克里斯在东非火山上送给他的礼物。对方沉默了一瞬后再度开口，“这不是在帮你，这是为了让某些老家伙们吃点苦头。”

    “我对BSAA无足轻重。”皮尔斯一皱眉，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绑架他除了能刺激到他的亲友，对整个BSAA来说毫无意义。

    “哦，看起来克里斯选了一个和他一样笨的人做副队长，谁说我是为了报复BSAA？”

    “那是谁？”

    “嘘，这是机密，”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皮尔斯惊异地发现至少在这个表情上，他和杰克看起来极为相似，“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也可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现在休整一下，等你体内的病毒暂时稳定下来我们再走。”

    皮尔斯看着树顶的天空慢慢从漆黑转成将亮未亮的灰，他仍然被捆在后座上，威斯克则正襟危坐在他旁边，查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档案。皮尔斯歪着脑袋，余光瞥见冷色荧幕上不断飞快闪过的“广距离电磁炮”“克里奥帕特拉计划”“SHACKLES病毒”的一些字样，于是暗暗背了下来。

    时间过得缓慢，他发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再像先前那样无力的时候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中间威斯克又给他补了一剂反病毒血清，在他闻到对方身上初现的混合了苦艾酒红石榴糖浆和少许牛奶百利甜的Omega味道时，又有条不紊地给双方各补了一针抑制剂。

    接受注射的时候皮尔斯看着对方的脸，不知为何想到杰克，他们看起来那么相似，却又全然不同，真不知道当杰克真正面对他的父亲时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他们会是一样的表情吗？“你是为了杰克吗？”他忽然想到，“我知道你们的关系。”

    威斯克持针的手一僵，喃喃自语道：“所以克里斯也知道了。”

    “当然。”

    “不，我不在乎这个。”Omega冷着脸干巴巴地说。

    沉默接踵而来。

    “找到皮尔斯的下落了。”克里斯抬起头，“卫星识别检测到他在一辆车上，在近郊的森林里,行动轨迹是朝向——通往什切青的铁路？”

    “要出海？”刚和他们汇合的里昂皱起眉头，“能分辨出是谁劫持了他吗？”

    “你一定不会相信，”克里斯苦笑，“是威斯克。”

    “他有必要绑架尼万斯上尉？我记得你说过，尼万斯上尉在被解救前是关押在锡亚琴冰川——后来我发发现那里是家族的一个地下研究所。如果他和家族有联系的话，何必再绑架一次？”

    “我也不明白。”克里斯也茫然摇头。

    “管他呢！”一直靠在旁边墙上的杰克呼地跳起来，右颊上伤疤阴鸷地抽动：“我只知道他带走了皮尔斯。干掉他，就一切都明白了。”

    “那是阿尔伯特·威斯克。”克里斯和里昂面面相觑，都惊诧于Omega突如其来的狠戾，“我以为你还在纠结你们的关系。”

    “那是过去，”年轻人一边答话，一边忙不迭地背起MP5和Minimi7.62，“现在我只知道他带走了皮尔斯。我们必须立刻出发，赶在尘埃落定前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们偷到越野车开出基地的时候天光已将近鱼肚白，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