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滯幻野_《122》血色風暴:絕對禁區(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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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血色風暴:絕對禁區(下) (第3/4页)

。想起剛剛提到的吸食,和所有女人的激動懼怕不一樣,津一雙眼睛毫無波動,她意識到自己內心湧起一股情緒,是怨恨嗎?還是悲切?念頭一轉,反正自己本來就是要為首領死的。她沒有拒絕在指引下進入堡壘至深處一間陰暗寬廣的廳房。

    四米的石門打開,房間很大,天花板也有四五層樓高,鬱藍色的陰沉色調,空氣十分冰冷,擺設很單調,巨石砌成的堅固堡壘,卻給人一種相當孤獨冷清的感覺,更像巨獸的洞窟,而不是人住的。津沿著空曠的室內摸索了老半天都沒找到點燃爐子魔火的開關。

    巨大的烏石板床臺對面有扇小窗,窗子像隧道那樣深,津跪在窗前椅子上,看著最後風景紅岩漠地上黑鐵荊棘包圍著冰冷孤立的堡壘,一切都是那麼孤寂而了無生機。

    「生長在這樣的環境,難怪心理會這麼不健康!」津嘴裡喃喃嘲諷道。

    但風吹過來還是挺舒服的,讓人都活了過來,她將手支在腮幫上,欣賞反射紅岩上的晚霞,霞光閃耀,像是巨人撒落一地,卻顧不得回頭去撿的寶石,也彷彿在諷刺整片荒漠空有美麗寶石卻無法果腹,養活眾生。

    想起今晚的任務,想起血咒魔族的吸食習性,津不禁奇怪,首領不是常找她吸食,何須這樣慎重?而大家似乎也都非常畏懼首領需要吸食的時刻。她這才猛地記起上次在宴會廳看到被吸食的女人,程度上確實和自己身上發生的不一樣,雖然死狀很慘烈恐怖,可是,整個過程那個女人好像很享受,猶如登上九重雲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吧?因為,今晚就能親自體驗了。害怕嗎?這陣子,她好像已經被嚇到,不那麼害怕了。

    夜越深,周圍變得寂靜,津點了盞小燈,縮在床邊角落的長椅上,翻著極為厚重書卷,那卷子很老舊,有的皮頁都已經粉化了,儘管上頭都是她沒見過的文字、符號,和畫風獨特的圖案,但卻很吸引她。當翻到其中一頁,她抬起頭,對照牆面上,竟有一樣的放大版刻畫,環形柱塔上有七個圓孔,連往一座地底噴泉。

    直到凌晨,空曠石廊上迴盪起奇怪聲響,不一會兒,石門開了,幽黑高大的身影如鬼魅出現在門口,注意到首領的樣子很反常,不如以往有力,津從椅子上爬起來,上前攙扶他。他的身邊有許多觸手散開猶如海葵飄動亂舞,但津不怕它們,鑽了進去,一伸手,她在男人身上摸到了異樣的濕滑,同時聞到了濃厚血腥味。

    「對不起」津縮回了手,知道自己觸碰到的是傷口,範圍很大,而且還在滲血。

    她趕緊扶他坐上床,輕輕替他脫去衣服,「藥放哪?」對方始終不言不語,那雙綠眼較平時黯淡。津覺得自己好像在自言自語:「算了我自己找。」

    這偌大的房廳裡竟然沒有生活常備的任何東西,津溜出去,跟人拿藥時,大家的表情都很怪異,好在珘光出面,依照她所需要的把東西準備出來。看著眼前擺在桌上這些堪稱殘羹敗屑的藥物,津嘆了口氣,於是又改要了些藥材和研磨器具,她靠自己印象裡的東西迅速製作出藥泥,然後回房廳去,不計成本厚厚敷在首領的患部。

    固定好的敷料很快浸濕,因為組織液產生隔離,浮起脫落體表,那傷好可怕,就像持續崩塌的斷崖,周圍猙獰浮凸的魔脈不斷搶救擴大的傷口,不過效果很顯然是杯水車薪,皮肉融蝕的速度比修復的速度更快。

    「可惡,沒有用!擦藥根本就沒有用!血也止不住!」津十分洩氣。赫然想起首領說過的,魔傷會持續擴大,塗藥物根本一點用也沒有。正想著會是什麼能這麼致命?

    「這是其他夢魘造成的傷吧?」她突然明白表了過來,緊張的自言自語,「如果是這樣,有什麼可以止住魔傷?!」

    就在這時,黑色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身邊,津平靜的望著那佈滿血絲的綠眼,猙獰的凝視著自己,周身散佈舞起大量觸手。

    吸食嗎?當遇見難以癒合的魔傷,血魔都是靠吸食他人作為食源,就能修復。津頓時屏住呼吸。

    就像那個女人那樣會在極樂中死去這麼告訴自己後,她突然不害怕了。

    首領將她抱緊貼在胸前,黑色觸手密密裹纏著他倆,像是一團黑色繩球,津感覺到小指戒環鬆開,兩人的魔脈和靈脈相結合,除此之外魔脈沒有從其他管道侵犯。力量開始大量從津的體內流暢移動,耳邊窸窸窣窣、嘶嘶喳喳十分吵雜,她感覺到首領吸食的力勁正在變強,好像一個無底窟窿。

    身體逐漸疲憊,細密的汗珠佈滿額頭,津閉上眼睛靠在黑色胸脯上,喘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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