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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自己，解释说，“还没决定，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吧？”

    孙隙时“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路口陆兆言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则见拐弯走了。一路上陆兆言没怎么说话，好像有心事。则见拽拽他的衣脚问，“哥，你怎么了？”

    陆兆言没说觉得孙隙时奇奇怪怪的，就说，“没事，就在想你中考的事。”

    说完坏笑了下，把则见气得够呛，“别提别提！爸天天念叨我压力已经够大了，你还提！”

    陆兆言回手拍了拍她，被她躲掉了，好笑地劝她，“好好准备，不过等你高一我都大学了，管不到你了。”

    则见笑，“太好了，终于不用被奴役压榨了！”

    陆兆言把车一停，假装生气地说，“有没有良心啊则见，后面的路自己走回去。”

    则见赖着不动，磨磨蹭蹭地跟他撒娇，陆兆言重新无奈，笑着继续往前骑。

    其实则见没有跟孙隙时在一起，也许真的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则见，应该被珍惜。

    则见被小班长叫去班主任办公室时意外地看见了孙隙时，班主任邱老师见她过来笑着说，“则见，这是高中部的孙隙时。”

    则见懵里懵懂的，没明白班主任的意思，班主任继而解释，“他是高二七班的班长，想说这次元旦晚会刚好和我们班组乐器合奏，我问了下陈晨，班里你钢琴弹得好，你觉得怎么样呢？”

    则见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下班主任又看了下孙隙时，不明白怎么突然出了这么一出。孙隙时扶靠着办公桌，对则见努努下巴问，“冯昭说排练浪费学习时间，让我找别人，邱老师刚好是我初中班主任，我就只好来找她帮忙了，怎么样？”

    则见摇头，“我……我不行的。”

    孙隙时不耐烦了，眉间一个小小的川字，“就是个小汇演，曲子也很简单。就当帮我个忙？”

    则见听他这样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她脸皮薄，没办法板着脸说，“不行、不好、我不愿意”，哼唧半天最后吐出一句，“那好吧……我没有太多时间排练的…我……”

    孙隙时见她答应，笑了，“不用太多时间，你下午放学别急着去自习室，我们去音乐教室练完再去上晚自习。”

    邱老师看事情妥善解决了，再三叮嘱孙隙时不要影响学习因大事小，也叫则见注意调配时间，则见点点头，耷拉着脑袋就出了办公室。孙隙时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连背影都写满了“不情愿”和“绝望”，有些烦躁地就回了高中部。

    两人断断续续练了一个礼拜，期间则见除了弹琴并不怎么和孙隙时搭话，有时候孙隙时说她两句，她也就点头然后重来，耐心好到让孙隙时感觉一拳打到棉花上。

    这天练完琴正收拾琴谱准备走，孙隙时叫住了想以光速离开教室的她，“小则见？”

    她停住脚步，错愕地回头看抱着小提琴还站在原地的孙隙时。

    孙隙时垂着眸子将琴收回琴盒，“讨厌我么？”

    则见“诶？”了声，转过身看他，不明白他怎么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则见慌忙解释，“怎么会呢？你怎么会这么想？”不但不讨厌，还……很喜欢啊。

    喜欢到看着他混乱的生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