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A（1） (第2/5页)

长身上的那套低一两个档次，却足够得体，甚至因此在领口部分的裁剪突出一些时尚感的设计，缓和了冰川纱夜本身稍显死板的气质。

    当然不是今井莉莎无端给人下定义，幻想如果同样是高中生，冰川纱夜一定是那种会在校门口让自己把耳钉取下，把偷偷卷起来的百褶裙恢复正常的长度的风纪委员。

    递交文件，鞠躬后的冰川纱夜转头走回写字楼。今井莉莎和友人于他和空气无异，生怕看过来的眼神浪费了她的时间。擦肩而过时距离最近，今井莉莎注意力通过嗅觉被她身上混合烟草和薄荷的香气带走，又在瞬间被摸在自己屁股上的男人的手带回现实：要与今井莉莎同行的人不是冰川纱夜。

    肉体的限制阻止不了今井莉莎的思绪跟着刚打过一次照面的人飞走，落地窗外的东京夜景，细长的香槟杯，轻易就会陷进去的柔软的大床，时不时混合呻吟用男人职位来称呼其的友人，还有男人不断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生殖器官，都无法阻止今井莉莎在此刻把一切幻想成冰川纱夜的模样，是她的话，空气中一定布满薄荷和烟草燃烧后的味道，和她的声音一样令人遐想。

    *

    当然，事情的发展由人为变得很突然。鬼使神差又一次来到冰川纱夜工作大楼所在街道来回踱步的今井莉莎，恰好遇见拿着香烟盒与火柴盒走向吸烟点的对方。

    冰川纱夜停下来回头正对上自己的炽热的目光。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表情显得疑惑，似乎在搜索有关今井莉莎的记忆。随即恢复上次见面时候的冷漠。

    抽这么多烟会对身体不好哦。

    已经戒了很久。

    为什么又开始抽？

    不需要我再继续戒烟了。

    奇怪的理由。烟有那么好抽吗？

    习惯之后不抽的时候会精神萎靡，冰川纱夜比自己高，看过来的视线往下：未成年人请不要抽烟。

    我又没说我要抽，社长都这么爱教训人的吗？

    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冰川纱夜的道歉不疼不痒，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金属制成的小型盒子，有点像老电影里面的便携烟盒，里面装满了有和她头发颜色近似的包装纸的糖果：小孩子可以吃这个，味道差不多。

    小孩子随便吃奇怪大人递过来的食物就可以了吗？嘴上这么说，今井莉莎还是抢在对方把手收回口袋之前拿走糖果：我可没说我不要。

    拨开糖纸，方块状的浅绿色硬糖就躺在正中央。天气很凉爽，或是冰川纱夜的体温、她的金属盒子温度很低，糖果与糖纸彼此没有丝毫粘黏的迹象。制作过程中的糖液还未完全凝固就被施力脱落的缘故在硬糖中心形成凹陷，放在嘴里时，往往下意识将其当成玩具。

    吃了社长的糖我会晕倒吗？然后被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被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人不好的事情？

    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啦，社长。看着冰川纱夜逐渐变得不耐烦的脸，今井莉莎的笑容更灿烂了，是社长你的话，就算是不好的事情也会很让人期待吧？

    这位，嗯，学生さん，澄清一下，我没有任何对你不轨的企图。而且是你先朝我搭讪的。冰川纱夜看着不是特别擅长隐瞒想法的人。

    好凉。薄荷的味道逐渐在口腔里扩散，把呼吸带进来的空气也变得冰凉，今井莉莎觉得自己更接近对方一些了，尽管这个时候彼此连名字都还不知道：今井莉莎，我的名字不是假名哦。

    冰川纱夜。对方也报上姓名。

    对于冰川纱夜再一次审视的目光，今井莉莎选择看上去近乎挑衅的表情回应，温柔地说，调戏也不是不能用来形容。距离有五十厘米，成年人正常的单位步幅。对方纹丝不动是件好事，距离掌控在自己手里。

    纱夜、

    嗯。

    纱夜？

    嗯。

    纱夜。

    今井さん。

    两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空隙，今井莉莎的身体压在她拽着冰川纱夜的领带的左手上，右手的掌心抵在对方的胸膛，传来的心跳格外清晰。冰川纱夜一早便默认了自己无理取闹逐渐贴近的距离，她顺着向下的目光低下头。

    就快要下雨了。城市空气的流动逐渐迟缓，气团在湿气中黏成一块。街道上的行人匆忙，没有人对角落里的两人侧目。足够接近了，今井莉莎心想，这下呼吸声的起伏和停顿也清晰可闻。

    比起糖果和香烟，我还是更想知道，纱夜是什么味道的？

    *

    从亲吻开始。前不久用来幻想的人刚开始的动作是试探性的，像半小时在大街上的两人，只是将嘴唇轻轻贴合，分开，再重复一次。她的嘴唇因为抽烟过量变得干燥，触觉不太柔软，今井莉莎恰好相反，使用的唇釉保湿效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