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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2页)

    

第一章



    柳枝繁用生涩的技法给闻辛口交时,被自己的唾液呛到,闻辛不管她,仍然按住她的后脑。她好委屈,想解释自己一开始就没想答应,不为其他,只因知道闻辛即将回来。她不做让她伤心的事;也坚信家里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可沈心洁偏偏找到了。她捏着透明的小袋子,晃了晃:你说过的,只要我找得到,你就试。

    柳枝繁说:去厨房。沈心洁不耐烦地把袋子摔到茶几上:你到底敢不敢?

    于是两人铺开纸巾,将白色的粉末倒上去。沈心洁做了示范,几乎是半压着柳枝繁,要她照做。就是这时,闻辛回来了。她从不知道柳家有这样多的人,全是生面孔,身上不带半点柳家人的书卷气。他们从纹梅瓶搜到灯笼瓶,最终发现角落的鸟食罐里有一袋。闻辛看再搜不出任何东西,肩膀终于舍得塌下来一些,很松懈的状态。柳枝繁正要偷偷喘气,闻辛已经拽住沈心洁的衣领,让她和玻璃茶几一起碎在地面上。

    闻辛看起来比所有人都累,她倒在沙发里,王姨过来收拾残局。闻辛让她把李医生叫上,把沈小姐处理干净,送回去。

    我不认为你这样愚蠢。闻辛即将高潮,声音依旧四平八稳,有余力数落柳枝繁的种种错误。他们不让你插手,但你好歹是柳家人,真的什么都不懂吗?柳枝繁最恨她说柳家人,事不关己,带点哀切的口吻,存心要她难过。可也没办法指责她。她九岁被过继到柳家,不负众望长成毫无个性的人;又要当大家闺秀,又要当神女。柳家培养她,但不把她当柳家人看。怪不得一直没改姓。舅舅和舅母仿佛也从没想过这件事。但是舅母说,小孩子未必什么都不懂,要尊重她,她很爱她的生父生母。柳枝繁喜欢他敏于事而慎于言的样子。闻辛是舅母远房那边的遗孤,舅舅有隐疾,将她过继到膝下。舅父舅母心多善,可惜舅父欠了债,死得早,整个家都穷困潦倒,她太小就落进柳禛手里。

    柳枝繁把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重新低头,闻辛手掌却贴上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小繁,我不要求你相信我,但你别让同情心害死自己。说的是沈校的事,她自知理亏,甚至于闻辛的角度看,她简直算得上不可饶恕。尽管闻辛永远对她说没关系。

    闻辛视线扫到墙上装裱精美的书法,月灰底,沉木边,附庸风雅中附庸得略有水平的流派。雅室人和。沈校提笔的。当时忘记摘下来烧给柳禛,现在看着过分扫兴,让柳枝繁彻底停下。她洗好澡,算准时间走到客厅。茶几和玻璃碎片都已消失。副警长站在客厅中央,朝她点头示意。闻辛问:还是他?副警长不好意思地笑笑:还剩两口气。

    闻辛深呼吸,思索良久,给她写下一串数字。我记得你的位置很难升上去。副警长收下便笺,向她道谢,带着还在搜查古沈瓷器的警员离开。她假模假样带人过来只为提醒。真有什么事,再不济也应该是副总监负责,怎么可能轮到她这样的低级警官。副总监半小时前通知她去柳家,只带上精明能干的普通警员。副总监强调:精明能干。

    说是死追,柳和沈以及其他区的那些人每年给警局送那么多钱,警局内部人员没门道也不敢惹,只有几家偶尔昏头搭脑,相互联合警局希望打掉柳沈,多吃一份,下场自然不忍言说。副警长参不透,明明两家交好多年,为了利益再怎样也不必做得如此绝情。

    柳枝繁站在二楼,看着闻辛的背影,无所适从。在外人面前,她的脊背向来硬而直,柳枝繁看出一种没有退路的骨气。那时候也是,帮总监算牌,依偎的姿势都凛冽。可惜柳枝繁那会儿不过十七岁,学校休假,她一落地就先来看闻辛,看到那样的场面,恶毒的想法由不得她控制,就这样安放在她的五官上。她表姐本事好大,白天去应酬,晚上给人嫖,现下在这里替人做老千。闻辛被总监搂着,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住香烟,拇指和食指利落地抓牌,但从不出牌。出牌这件事儿得总监自己来。他笑声洪亮:我们小闻,别的不说,手气好得不得了!几双眼睛审视闻辛的手,审不出罪行;干干净净的一双手,做坏事都做得赏心悦目。洗牌时她仍然没放下烟,所有人的手和她的挨得极近,仿佛都想被那火星子烫一烫。闻辛侧过脸,很无所谓地瞥了柳枝繁一眼,仿佛没看到她脸上稍显夸张的悲痛欲绝。

    当晚她自慰,用粗暴的手法折磨自己未成熟的胸部、性器官。闻辛平日里会这么痛吗?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但脑子里逐渐全是闻辛的脸,淡漠的、把她的好情绪全部败坏的表情。于是她开始呻吟。如果和闻辛这样,是做爱还是性交?

    半夜清场,闻辛进来看她,见她床上的狼藉,不说话,蹲到她的床边,亲吻她的额头。柳枝繁用清醒的目光在她身上过一遍,找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没闻到烟酒味,想来她是清理过自己再来的。柳枝繁的心又软下去,重新可怜她了。

    现在柳枝繁长大,岁数慢慢接近那时的闻辛,有能力去猜测她的想法了反正闻辛某些方面也长不大只想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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