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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之后的十天，庄羽拄着拐杖做复健，也是费力的一件事情，不过他自己意志力很坚强，加上术后恢复的相当不错，所以比平常人复健程度要快一些。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不知不觉又到了年根儿底下。之前就在进行的中医治愈胃癌和肠癌的研究以临床标准作为结果，是确定可以治愈了，江颜觉得，诺贝尔医学奖可以颁给这个研究团队了，简直可以说是造福人类。

    天气渐渐凉下来，江颜的商演最后一场在帝都。庄羽亲眼目睹了自己媳妇儿的受欢迎程度，比起旧国时期捧角儿的也不差，她在台上一亮相，台下面就一片叫好儿，等到末了结束了，一大片观众排队给她送礼，足足三四分钟，舞台边儿上堆得满满当当。直到人家那边都拾倒的差不多了，才规规矩矩回到自己座位——还有一些没来得及送的，又默默的拿回座位，直到整场演出结束，又送一回。

    不过比起商演，还是京玉楼自家戏园子里自在些。庄羽除了看到平常熟悉的面孔，恍惚间还看到了另一个人。“坟是小师叔黄旭收的徒弟，他人间行走时的名儿叫慕钟离，你记好了，别叫窜了。”江颜陪他听了一折，还嘱咐他。别说，有人就该天生吃这一碗饭，坟不管是从身段还是嗓音都无可挑剔，尤其是扮上之后真的难分性别，美的让人惊艳。“下一场是我做配，我去后台了，你要是坐不住，叫莫离带着你逛逛也行。”江颜拍了拍莫离的肩膀。饕餮么，和白泽他们一块不知道研究什么去了，他们几个是不耐烦听戏的。

    虽然坟也是从配角开始唱起，但是凭借他的一幅好皮囊好嗓子，早就笼络了一大票属于他自己的铁杆戏迷。凤凰一族都喜欢被追捧，坟也不例外，他很享受站在舞台上吸引人目光的时刻，所以为了唱好戏，也是真的下苦工琢磨。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咬字，每一步走位。没什么事天生就会的，除却天赋，还要下苦工，尤其是舞台上的玩意儿，从没有讨巧一说。

    说坟是“老戏精”也不为过，人间几度繁华沧桑都在它眼中流转。它也曾游戏人间，有过无数的经历，扮演过不同的人生，然而，这些和舞台表演还是不一样的。他需要琢磨位置，要怎样站，怎样走，什么动作唱出来这一句，是调高低还是深入浅出，都需要琢磨。他之前空有天赋，唱起来是一板一眼好听极了，但是站的位置不对，走的位置也不对，没少挨打。

    黄旭拿着柳条，走位错了啪嗒就是一下，对妖兽而言，这点力度也不疼，撑死了下面子。可是坟分毫不敢反驳，他自己也录下来之前的一些作品，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配角，拿出来和人家的成品对比，去观察别人唱这一出的时候，站在哪里，第几句，第几个字开始使身上（有动作）。搞事期间都没耽误他学习和练习。他进步的越快，黄旭越觉得，这就是祖师爷赏饭吃啊！预计他这个速度，明年就能排上商演了。

    之前在京玉楼里面江颜排行最小，现在坟又成了团宠。无他，坟想要哄人开心，那真真的没人逃得过去他的套路。几千年的岁数，哄人跟玩儿似的，偏偏你觉得他很真心。不过江颜也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京玉楼，恨不得天天都住这里。“你俩去逛逛吧，我带着莫离和石偌玩儿，别担心。”演出结束了，赶上江颜正好洗完脸，坟就赶他俩走，他们很难得单独相处。

    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