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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丝毫出彩之处的长相，倒是一双眼睛黑亮有神，给他平凡的样貌平添一丝不同。

    大约是感受到沈蔷长时间的注视，王凡抬眼看了过来，发现是沈蔷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愕然，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事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感觉到十分困扰。

    沈蔷不闪不避地跟着王凡对视，毫不避讳地勾起唇角，冲着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左右早结了仇了，也就没什么必要装友好。

    王凡兴味地挑了挑眉，正要回以一笑，却发现沈蔷已经移开视线，转向了他的身侧。

    王凡的身侧――除了杨清雅之外，还另有一名清纯可人的少女，面容看着尚带着些许稚嫩，至多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眸光一直跟着王凡打转，发觉到沈蔷的视线，还恶狠狠地瞪过来一眼。

    沈蔷暗自摇头，再去看杨清雅，果然发现她不似上一次所见的小鸟依人，反而站在稍远些的地方，不时幽怨地瞧一眼王凡，活脱脱一副被抢了男人的怨妇样。

    “阿影，你在看什么？”宁越风循着沈蔷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回想起当日在秘境重伤的事，“这小子有点古怪，鬼主意多得很，手段更是阴狠毒辣，你要是在剑冢遇上他，千万要小心行事。他如今的修为虽然只有金丹境后期，但战力却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你未必斗得过他。”

    “爹爹，我知道。你难道忘记了，我之前曾经惨败在他手上，如何能不清楚他的手段？”

    按照一般的套路，王凡此人的战力绝对不能以修为境界论，斩杀同境界如砍瓜切菜，越级挑战是家常便饭，倘若真的对上他，沈蔷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宁越风眸底闪过一丝狠色，压低声音道：“金阳宗出了王凡这等人物，待他日后成长起来，对我灵剑宗必定是个极大的威胁。阿影，进去剑冢之后，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倘若有机会解决了他，就不要手下留情。不止是对王凡，对其他宗门的弟子也一样，绝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见沈蔷点头应下，宁越风的声音压得更低，除了沈蔷之外，外人只能看到他上下嘴唇无声翕动，“我给你的那份名单，你记熟了记得销毁，哪怕是问书也不要透露，至于叶澈和柳玉莹二人，你可以看着办。”

    沈蔷会意地应声，想了想还是道：“爹爹，我觉得秦师兄虽然性子和善，却不是那等好坏不分、好赖不知的人。此次行动倘若单单将他排除在外，不说叶师兄、柳师姐会是什么想法，日后秦师兄从其他渠道知道了，说不定一个想不通，会觉得爹爹不信任他。”

    “这件事，要么我一个人去办，要么就由我们四人去办。”

    “阿影，你的想法呢？”

    “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倾向于选择后一种。将来会遇到的事情还有许多，不能总靠着你我二人，秦师兄需要做出选择，叶师兄、柳师姐他们需要机会证明自己。我相信他们，也请爹爹相信我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爹爹日后如何能放心将重担交给我们？”

    “阿影，你真的长大了。”宁越风欣慰地笑道，“此事全权交给你，我不问过程如何，只看最后的结果――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见机行事。就像爹爹之前说的那样，我能不能遇到秦师兄他们，还不一定呢。”

    沈蔷跟着宁越风说话间，骄阳不知不觉间已升到了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