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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裤套了上去，低头拿牙齿咬掉标牌。紧接着拎出白衬衣和西装裤, 一件一件穿了上去，熟练地打好领带。几乎是瞬间就从一个原始人变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英俊青年。

    “衣服不错，”商烨华对着镜子里的周天翊笑了一下，“谢谢。”说着接过周天翊手里的快餐盒，从里面挑出一块糖醋排骨，慢条斯理地啃完，又吃了一点米饭和其他菜，直到压住饿了，这才把快餐盒放下，端起桌边的水杯，漱了漱口，又抽了张纸巾，优雅地擦干净了嘴。

    “真贤惠啊周总，”商烨华伸手在周天翊的屁股上捏了吧，手感确实不错，硬邦邦的，很有弹性，他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手指，“屁股很翘。我喜欢。”说着不等周天翊反应，就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离开了。

    周天翊眯眼盯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心里痒痒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自从……他从那个世界回来，这个不知什么的怪物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还是那么自信得发光，却比从前更直白、坦率、大胆，也更……勾人。即便他无数次地提醒自己，这个东西的居心并不单纯，却无数 1次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心旌动摇。

    很奇妙的一个人。他就像是一只爪牙锋利的猫，生气了会抓人，脱了衣服的时候却很勾人。他刚才的表现称得上颇不要脸，甚至还有点儿小流氓，但是一旦穿上西装打上领带，立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即便他身材并不高，还带着少年式的纤瘦，连最小号的西装都撑不展，但通身的气度却像是身经百战的商场精英，唇角带着自信的笑容，整个人气度非凡，就算是……就算是掐他屁股这么流氓的举动，做起来也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如果……如果他来到白梓辰的身体里，并没有恶意呢？

    周天翊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紧接着他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恶意？

    就算没有恶意，那他毕竟占据了白梓辰的身体，那么白梓辰呢？他在哪儿？是被这个怪物的灵魂挤压，出于休眠状态，还是根本就已经……

    周天翊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已经全是冷意。他把休息室的几份文件收拾了一下，丢进碎纸机，又把快餐盒收拾了一下，丢进垃圾桶，最后把被商烨华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篮，让何叶拿去干洗。

    最后他打开电脑，连接监控系统，打开了面试现场的实时监控。

    天翊集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福利出了名的好，发展前景也不错，所以无数毕业生都挤破了头想进。会议室门口的等待区，所有考生都正襟危坐，面色严肃，有的还拿着打印的资料，在临时抱佛脚，唯有那个怪物懒懒散散地靠在凳子上，就好像他不是一个等待面试的考生，而是一个运筹帷幄、决定考生命运的考官。

    也对，不管他面试发挥得怎么样，他都能进公司。像他这种门路通天的考生，自然用不着紧张。

    但是……

    周天翊看着被叫到号码牌，走进面试室的商烨华，眼神越来越深。

    考官面前的他，自信而谦虚，彬彬有礼但从容自如，既不过分放松，又不过分拘谨，整个人处在一种恰到好处的状态，不止如此，由他亲自把关的几道高难度的商务实践和人际交往的问题，都答得相当轻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