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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胳膊该麻还是麻。

    窦展空着的手先关了闹钟，免得吵到迟陆文，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的头放到了枕头上，他呲牙咧嘴地抬起胳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胳膊被当了几个小时的枕头就像是要废掉了。

    他拧巴着表情，揉了揉胳膊，好点儿了之后下了床。

    迟陆文睡得特别香，窦展本来想亲他一口，但怕弄醒他，索性作罢，反正以后有得是机会亲。

    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窦展先去了洗手间，上个厕所洗把脸，出来后在客厅活动活动身子，听着骨节儿“咔咔”响，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好像一脚迈进了老年生活呢？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提着鸟笼子去公园遛弯儿了。

    “小窦起来了啊！”

    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吓了窦展一跳。

    他猛地转过去，看见迟爸爸从阳台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窦展真的怀疑人生了。

    “迟叔叔，您怎么起来这么早？”输了，窦展觉得姜果然是老的辣，他是玩不过迟爸爸的。

    迟爸爸冲他笑笑，抖了抖胳膊说：“早上起来锻炼锻炼身体好，你们年轻人总是忙工作，日夜颠倒的，身体都祸害完了。”

    窦展连连点头：“是是，早睡早起身体好。”

    这一局斗智斗勇，迟爸爸胜利了，神清气爽地往厨房走说：“文文还没起来吧？我去做个早餐，等会儿他起来了就直接能吃饭了。”

    “叔叔，我来吧。”窦展不能再输了，他快步往厨房走去，说，“您早上比较习惯吃什么？”

    迟爸爸得意地笑笑，觉得还行，窦展这孩子还算是有眼力见儿，他说：“你按照文文的口味做吧，我吃什么都行。”

    这回真的苦了窦展了，先别说他跟迟陆文几乎没怎么一起生活过，就说以他们的生物钟，基本上起床了就是吃午饭了。

    早餐？几乎是不存在的。

    可窦展还是得装模作样地做，现在就是祈祷迟陆文能给给面子，做什么吃什么，最好还能夸两句。

    迟陆文起床的时候听见厨房有动静，擦着口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过去了。

    他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懒洋洋地跟他爸还有窦展打招呼。

    “早。”他嗅了嗅，“好香啊。”

    家里食材实在太少了，严重限制了窦展的发挥。

    他做了个皮蛋粥，差不多要好了，一掀锅盖满屋都是香味儿。

    “不行，太饿了。”迟陆文往洗手间跑，“我洗漱，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你收拾好咱们就开饭。”窦展回应了一句，不自觉地就笑了。

    这种生活真好，稳妥又温馨，窦展终于明白，这才是他一直以来都期待着的人生。

    早上吃完饭没聊多久就得送迟爸爸去机场了，迟陆文这个人就是那种最受不了离别的。

    如果迟爸爸不来，他一忙活也就没觉得多想家想爸爸，可人来了，还是转一圈就走，迟陆文有点儿受不了。

    “爸，你这是典型的撩完就跑。”一路上迟陆文都坐在后面靠着他爸委屈，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到了爸爸面前也变回了一个小孩子。

    “瞧你没出息的样儿。”嘴上说着儿子没出息，但心里也还是舍不得。

    迟爸爸搂着儿子肩膀说：“难得休息了，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这几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让你姑姑从国外买了一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