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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妮踩着高跟鞋踏出来，一个小小的脚踏垫迅速地收回，在托妮踩上平地的那一秒，整套钢铁装刚好变成一个手提箱。

    「斯塔克小姐。」

    史提夫礼貌地点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放在托妮衣服上的图案，圆圈由外而内，红白红蓝，在最内圈的蓝圆中央是白色的星星，跟他以前拿的盾牌样式一模一样，不过那件Ｔ－ｓｈｉｒｔ和一般的也不太一样，领口中间有一条拉炼。

    「我能进去吗？我不太喜欢站着谈事情。」她指指门，在史提夫侧身让开空间后走入，又指着地上的手提箱说：「麻烦帮我拿一下，我拿不动。」

    退休的美国大兵只得无奈地为女士服务，他不是不乐意，只是七十年后的女性都这么……有个性吗？

    他提着箱子走进客厅才发现托妮已经当自己家一样坐在沙发上了，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电视上还在播放的报导，手指在报纸上点了点。

    「承蒙美国队长的关注，我真是受宠若惊。」

    史提夫尴尬地关掉电视，不过没去动托妮手下那叠报纸。

    「你可以不要再叫我美国队长了吗？」

    醒来以后不是没人叫，但托妮的叫法就是特别……嘲讽？

    「那叫什么？史提夫叔叔？」

    「史提夫就好。」

    「那么，史提——夫，」托妮念的时候音拉得很长，史提夫觉得自己不管被她怎么称呼，那股嘲讽味都去不掉了，「我今天来呢，是要给你这个的。」

    放在她脚边的手提箱打开一条缝，缓缓吐出一份文件，托妮抽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向他。

    史提夫拿起来翻了翻，这是一份房屋地契，在资产位置处列了一串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地址。

    「这……这是……我不能收。」

    他推回去，托妮没有接，反而站起来，踢了一脚手提箱，手提箱很快又变回等待主人进入的钢铁装。

    「这个是谢礼，每个参与阿富汗营救的我都送了份小礼物。」

    「这已经不是小礼物的范畴。」

    那是一栋房子啊！

    什么时候房子也能当成小礼物送来送去了，托妮的态度好像她只是从地上捡了颗石头给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托妮露出惊讶的表情，而史提夫百分之百肯定她是故意的，果然她下一秒就说：「喔，我亲爱的史提——夫，恐怕我们对大小的认知不太一样，这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小礼物，还比不上我这套衣服的造价呢。」她拍了拍钢铁装。

    史提夫忍不住皱眉，他已经无法忽略托妮语气中的敌意了。

    「我有哪里得罪过你吗？」

    棕发美女笑了几声，撩了撩头发，故意拉开领口的拉炼，开心地看到男人更加不自在的脸。

    「当然没有，美国队长这样的英雄我崇拜还来不及呢！」她眨眨眼，站进钢铁衣，层层叠叠再度包围她的身躯，只留下面罩没关，「说真的不管你收不收，那栋布鲁克林的房子都是你的了。我送出的礼物断没有被退货的道理，你高兴怎么处理它就不是我关心的范围了。」

    语毕，面罩关起，托妮往阳台走，拉开门后又回头用机械处理过的声音说：「没想到你有在家里放窃听器的习惯，果然四零年代的人有很多有趣的小癖好呢。可惜我没有让别人共享我私人谈话的兴趣，所以在进来前就让它们失去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