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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简凝想对母亲坦白。“我离婚了。”

    她知道自己每个字都说得异常清晰。简凝抬眼看了看母亲，只见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口吻还算略微平静，“真的假的？”

    “真的。”确定的口吻反而害怕了起来，害怕母亲的动怒。

    “吕耀明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母亲将手中的豇豆扔到了菜篓里。

    “妈，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被我猜到了。”季玉玲看了看眼前瘦了半圈的女儿，心疼的要死，“吕耀明那个没出息的样样听他妈的，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再说你，小凝，妈妈还不了解你吗？”她继续说道：“读书的时候就知道读书，工作的时候就知道工作，心思重，但人简单。绝对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妈。”简凝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十万，给你。”

    “给我干嘛呀。你这孩子，留着自己花呗，我跟你爸又不缺钱。”

    “我……离婚了，妈，原来你给我的钱拿不回来了。”简凝将卡片塞到母亲手中，“我对不起你和爸。”

    心疼女儿的母亲将女儿从厨房里拉了出来，牵着她的手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简凝，爸妈不在你身边，受了委屈，被人欺负，千万别忍着，一个人忍着要得……要得一种很严重的病，叫……叫……”

    “抑郁症。”

    “对，现在很流行这个病。”

    “妈……”简凝长唤一声，差点破涕为笑。但其实想想，母亲说的一点都没错，前段时间她的确已经有点抑郁的倾向，故作活泼，食不下咽。

    “所以啊，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身体。”季玉玲抚着女儿的手，“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我就别无所求了。”

    “你那个婆婆一看就很难相处，离了就离了，万一你过的不开心，好好的人折腾出什么抑郁病，那怎么办。”

    “是抑郁症，妈……”她哭笑不得地纠正母亲。

    “管她病还是症，都一个意思。”母亲继续说着：“还好没孩子，要不然想离都难。”

    “妈。”简凝什么都会跟母亲坦白，“吕耀明外面的女人怀孕了，所以他才会急着跟我离婚，但是我一开始不知道，把离婚协议给签了。钱也拿不回来了。”

    “没事。”她知道母亲一向豁达，“他们家拿着你的钱，这叫不义之财，迟早倒霉。”

    “我觉得我现在比较倒霉。”她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似乎在外面受了再多的罪过和欺负，在母亲这边她都会得到安慰。

    “这峰回路转的谁说得清呢。你给我留着肚子，晚上多吃点。”季玉玲忽然想起，“我得给你多做点菜，记得带回去，放冰箱。”

    季玉玲站立起身，忽有想起，“小凝，你现在住哪儿？”

    “我找了房子，搬出去了。”

    季玉玲赶紧将女儿方才塞在她手里的银行卡还了回去，“拿着，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开销多大啊，这种一线城市什么都贵。”

    “妈，我有钱。”她回答。

    “自己存着，你还想让我再给你折腾一次嫁妆么？下次自己备着。”

    “哦。”她接过了银行卡。

    “吕耀明这么快就跟外面的小三暗度陈仓了？有孩子了？”

    “嗯。”简凝不确定地告诉母亲，“妈，我可能那方面有点问题，一直都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