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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仁晶亮，却莫名幽黑。

    然后他笑了下，像是被气的，挑着眉峰，一幅你心里没点逼数的表情。

    心里真没什么数的白阮：“……”

    她其实现在很纠结，一方面想干脆坦白自己失忆算了，另一方面她之前的记忆里从来没出现过傅瑾南这个人，对他根本没什么信任感，所以还是想多试探一些有用的消息，再决定要不要坦白。

    她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臂：“说嘛。”

    傅瑾南沉着脸睨了她一眼，不吭声。

    “说嘛说嘛。”

    又伸出一根手指头，两根指头在他手臂上挠痒痒似的挠了几下。

    傅瑾南外套给了她，本就穿得单薄，她指尖的温度更加清楚地传了过来，一下一下地，跟小奶猫似的。

    抓得他心痒难耐。

    眼角的余光里，四周黑漆漆，只剩她一张白生生的小脸，以及几根如玉般的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伸过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没点。

    声音有点烦躁：“然后你心里没数？”

    “没呀。”白阮笑眯眯的，“嗳，你说了我就有数了。”

    说着，又戳他两下。

    “说不说嘛？嗯？”

    声音是娇滴滴的，尾音在夜色中颤动着，像是一根婉转低吟的琴弦，在他心间颤颤悠悠。

    傅瑾南闭眼，喉结微微一滚，而后猛地一伸手，握住那两根作乱的手指，反扣在她背后，上半身顺势往她那边一靠。

    一气呵成。

    他看着她，中间隔了一支烟的距离，烟尾几乎快要碰到她的鼻子。

    眼底是她茫然的神色，小白兔一般无辜又无措，倒显得他这么多年的念念不忘就是个笑话。

    傅瑾南只觉一口气在胸口处翻腾得厉害。

    寂静的夜，声音沉得可怕：“然后你不知道？”

    他想说，然后就看到了她和那个姓裴的亲吻的画面。

    然后她冷声说以后见面就当做陌生人吧。

    然后他妈的她就这样消失了，一声不吭地搬家走人。

    然后她手机停机，微博、微信、企鹅号通通停用。

    再然后……

    傅瑾南低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眸。

    隔了片刻，他伸手，将嘴边的烟往地下一扔，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闭眼，对着她的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算了，然后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白阮正在等他的然后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猝不及防的亲吻。

    两片薄唇带着好闻的薄荷香，就这么结结实实地印在她的唇瓣上，紧接着齿尖恨恨地在她唇上一刮，报复似的。

    不到一秒，又像是舍不得一样，喉间轻叹一口气，伸出舌头，在她唇瓣上轻轻舔卷一番。

    动作轻柔得不成样。

    白阮本就在晕乎着，被他一亲，感觉头更晕了，小小地惊呼一声，声音还没出口，便化作细碎的娇吟，淹没在他微粗的呼吸声里。

    他身上带着湿冷的寒气，嘴唇却热得近乎滚烫，一点点在她唇间辗转，把她吻得身子绵软不堪，才伸出舌头，在她牙齿上慢慢细细地描绘着，而后慢条斯理地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地翻云覆雨。

    白阮现在是真的确定了，她和傅瑾南肯定亲过。

    因为这种亲吻的感觉太熟悉了，跟梦境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