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渡_分卷阅读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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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0 (第1/2页)

    姑娘一面,学了六七成。”

    沈砚归倏地捏紧了剑柄,他垂下眸子,剑尖利落地一下刺入花魁的心口。

    花魁睁着眸子,惊恐地倒在地上。

    沈砚归扔下手中的长剑,五指不由伸展开又缓缓捏紧,他阖着眸子,呼吸略显急促。

    他扯了扯唇角,讥笑自己,原来那些个缠绵悱恻不过是一场梦。

    远方有几点星火从天际划至河面,夜色被打捞起一片涟漪。

    曲小九敛眸,贴身的衣物湿漉漉地熨帖着发寒的身子。

    身侧的属下递上一早就备着的披风,在她耳侧凉声道:“主子,再不走就迟了。”

    曲小九拢了拢披风,神色晦涩地最后瞥了眼岸边,随即转身走进了漫无边际的长夜里。

    众人风尘仆仆,披星戴月地骑马奔向打点好的一道道驿站。

    曲小九披着墨黑的披风作了少年郎的打扮。

    身侧跟着的属下皆作了走商的护镖和仆从。

    虽不打眼,然小二频频侧目。

    曲小九凝着眉,展开折扇半遮着面,同仆从微使了眼色,便提步去了上房小憩。

    不过须臾,那仆从轻扣房门,闪身进了房内,跪下低声道:“主子,那小二说如今城内各处都贴着您的画像,他见您与画上之人颇为神似,遂起了揭发的心思。”

    曲小九猛地站起身,手中捏着折扇,似是没有料到沈砚归会如此行事,忙问道:“当真皆是我的画像?他怎会如此毫无顾忌……”

    仆从随即从袖口掏出一张刚从告示上揭下来的画纸递交于她。

    曲小九打眼去瞧,只见那画中之人赫然是她,作画的笔触除沈砚归外别无二人。

    画下告示更是昭然,写道:夫人远游不识归途,望见者传信于衙门,必有赏银,盼夫人归,告夫人当归。

    曲小九冷眼,双手不自觉捏皱了那副画像,嗤笑道:“我欺他至此,他却还作痴情种,委实可笑至极。”

    “是属下办事不周全,主子还是先行离开这处为好。”

    曲小九颔首,不再有片刻的迟疑,当即与他换了仆从的打扮,独自牵了匹马向别处躲藏。

    余下的人佯做无事发生般依旧停留在客栈。得了信的沈砚归,沉着脸扣住了这几人后,再次上马一路疾行追去。

    曲小九连日在马背上奔波,还未曾有片刻松缓,她微抿着发干的唇齿,身侧靠着枝繁叶茂的大树,行囊里的水一颗颗滚至喉间。

    马儿无精打采地摊在地上,粗喘着气,瞧那模样,大抵是再难奔波下去。

    曲小九深知沈砚归迟早会追上来,在此处耽误不得。

    她强撑着身子,站起了身,双股战战,腿侧皆是骑马时蹭着的伤口,轻触则是钻入心肺的痛楚。

    然燕京与楼兰相去甚远,身后追兵紧咬,曲小九咬着牙,撇下马儿踉跄着身子徒步往小道深处行去。

    紧追而来的沈砚归,瞥了一眼倒地的马儿和树下依稀残留的痕迹,面无表情地翻身下了马。

    曲小九纵使再想走远,也有心无力,连日紧绷的神思和身上的疲乏累得她一时恍惚,双腿再难撑着,整个人跌倒在林间。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遮着她苍白的面色,她强忍着心间的涩意,哑着嗓子开口低问道:“瞧我如岸上的一尾鱼,垂死挣扎也回不去水中的模样,你可还痛快?”

    沈砚归踩着革靴,步步逼近她身后,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地不跑了?”

    曲小九低咳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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