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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司南笑了，确实如此，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的乔乔不记得他了，他恐怕也没有周正那份一别就是十年的隐忍，对于最亲密无间的人来说，变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才是最大的恐惧。

    他把手里的小桶放下，半蹲下来，示意乔森爬上去。

    乔森笑的眉眼弯弯，手里提着那些贝壳，让程司南背着他。

    程司南勾着乔森的腿，稳稳的走着，背着他的乔乔，乔森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幸福。”

    程司南笑的温柔：“嗯，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乔森哼着当初两人表明心迹时唱的歌：“……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守著小小的永恒……”

    两人的足迹蜿蜿蜒蜒，一步一步，都是他们对彼此的承诺。

    ***

    “不生气了啊，乖，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女的。”卫天明苦着脸解释道，心里把合作人的女儿骂的狗血淋头。

    叶夕翻了个白眼，坐在飞机的这么久一直在听卫天明絮叨，他说他不生气了，偏偏卫天明不信，让他别说气话。

    他脸现在这么黑还不是被旁边的人念叨出来的。

    叶夕拉着卫天明坐在别墅白色的天台上，拉着卫天明的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是在学校的天台？”叶夕托着腮回忆道：“那时候我看着你把一群人给干翻了然后可怜兮兮的求我给你保密，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学长好帅。”

    叶夕的侧颜在夕阳的照耀下有些飘渺，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一般，卫天明捏紧了手里的指头，才能感受到真实感。

    “后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你熟了起来，也可能是你天天骑单车过来载我。”

    卫天明嘴角也弯了起来，那段时光恐怕是他最像一个普通学生的日子。

    “再后来，你记得不记得你走之前，我们又去了一次天台？”

    卫天明心里一紧，他不知道叶夕怎么想，但是这是他心里一直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当时啊，你就一直一直喝酒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喝到最后连我的表白都没听到。”

    卫天明睁大了眼睛。

    叶夕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我就猜到你没听到，其实当时你的机票被你揉的皱巴巴的塞在口袋里，我猜到你是不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我，所以啊你走的时候我去送机了，也听到了你和程司南的对话了……我那时候哭成了个傻逼，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

    卫天明想抽自己一巴掌，当年怎么这么中二，觉得为了他好就不告诉他，甚至连再见也没有说一声，听着叶夕重复，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我当时最主要是气你不辞而别也气你什么都替我做了，就这样气了四年，也有人跟我表白过，可我每次脑子就会浮现出你当时喝醉酒不肯放手的样子。”

    叶夕转过脸对着他：“这些事我现在说了，以后就不说了，我不提你也不准提。”以前的那些糟心事，提了不过是伤感情，他以为卫天明懂，没想到这个平常在外面理智稳重的男人会如此没有安全感。

    “我们之间从来都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知道我喜欢你，比任何人都喜欢，就和小乔说的一样，既然我注定属于你而你注定属于我，为什么我们要把时间花在相互试探和折磨上呢。”

    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