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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中那些和疼痛一起抽搐的黑色斑点消失,灰才彻底清醒过来。

    所处的位置灰并不熟悉，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灰却一清二楚,他们三人被无脸怪群围攻了,那数量和参加仪式的时候有的一拼,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千军万马，这时候豹子和小乌想顾及他也没办法了，尤其在明显的无脸怪们想分开他们的时候。

    会落到这种境地,灰只能想到一种可能,结合这段时间的境遇来看，只能是上次见到的那个无脸王，因为只有他才能调动如此大规模的无脸怪。

    无论是什么原因，肯定和小乌脱不了干系，尽管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也看得出来，小乌不喜欢这里，再者，按照那只紫色脸纹的无脸怪所诉，这里有人不欢迎他，现在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王。

    这种发展虽然能让他的任务更进一步，但是如果是这种囚>禁的方式就算了。灰打量四周，关着他的不像牢房，倒像一个被人废弃了许久的房间，桌上灰尘很重，门窗紧锁着，阳光从门和窗户的缝隙里射>进来将屋子切割成好几块。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无脸怪都喜欢躲在暗处偷偷摸摸的看人，但是他认识的两只确实如此，小乌，还有那个和小乌长得极度相似的无脸王。

    比起小乌，无脸王很显然在隐藏自己的气息上虐输一筹。

    “我知道你在，现身吧。”灰道，话音落下，尽在咫尺处就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对方几乎和他面贴面站着，和小乌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人类，吾知道汝。”

    无脸怪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灰并不觉得诧异，他和小乌在一起，作为小乌的对手，当然会知道他，但是灰真正诧异起来却是在无脸王下句话之后。

    “谁把汝从那个屋子里放出来了……”

    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将灰眼底的冷静击的粉碎，在无脸王眼神变得饶有兴致的时候，灰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好像刚才那一瞬间不过是对方的错觉，灰笑道：“我不明白你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他的过去，而那两个人都死在了他手上。

    “吾在西法的记忆中看到了汝……”无脸王上下扫了灰一眼接着道，“当然，记忆中的汝年纪看起来比现在小多了。”

    在人类眼神变的危险时，无脸王却像失去了兴趣般转身朝门口走去，他并没有出去，只是停在门口敲了敲门，直到外面有侍卫回应，才道：“把他带过来。”

    无脸王嘴里的“他”灰很快就见到了，在追捕中失散的豹子。

    对方看起来狼狈不堪，果露在外的胸膛上伤痕累累，衣服下的更不用说，原本白色的衣服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九十被染红了深红色，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瞳孔涣散，并没有焦点，在转移到灰身上时，停了下来，紧接着，瞳孔缩成了竪型的条纹。

    灰看向无脸王：“你对他做了什么？”

    无脸王笑了笑，目光放在豹子身上，好似在看一件自己成功的作品：“我不过是将他潜意识的某种欲>望无限扩大了而已。”

    无脸王的笑容让灰有种很不祥的预感，特别是这只豹子看他的眼神，并不陌生的，前几天他还见过，但是现在那双眼睛透漏的东西更加疯狂。

    “这是吾给汝和西法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