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王朝_分卷阅读6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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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0 (第1/2页)

    言语与安排。

    一夜的行路中他怎样都无法入睡,天明下车,却见宇文羿已经立在了车边。

    他形容很憔悴,显然也是一夜未睡,一见到他下车便上前拥住他,半晌不发一言。温存的静谧过后,他听到宇文羿问他:“他为什么放你回来?”

    “我向琅琊王殿下表明身份,他不欲与北周交恶,便决意当此事未发生过。”他早已想好说辞,信口答道,潜意识的他想要隐瞒他与高行更深刻而暧昧的那层关系,那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他并不想让旁人知晓。

    “只是不欲与北周交恶吗?”宇文羿犹自追问,阳渊轻轻推开他,反过来诘问道,“当然也因着我曾同他见过几次,好歹知晓些底细------不然我没带着官印,说我是你身边的近臣,他便会信吗?”

    这一瞬间的静谧便不比方才温存了,阳渊心中有些空,对宇文羿不辨喜怒的目光略觉惴惴不安,而他再开口,说的话竟然是:“这是谁的头发?”

    他伸出手指,自阳渊腰间玉带间勾出一根发丝,阳渊心一沉,知晓那应当是卫映的头发,他抱着他逗弄时勾在玉带上的。

    他在想着他该如何向宇文羿解释这是根孩子的头发,并尽量淡化他与卫映的接触中亲密的色彩,而宇文羿只默默将那丝头发勾下扔到了地上,淡淡道:“许是你忧虑操劳,连累得头发都掉得多了。”

    阳渊的心旋即放下来,竟有些长舒了口气的放快,不必多加解释自是好事,而若是因着宇文羿的信任,那便更令他觉得慰藉与温暖,使他能将因遇到高珩而挑动的心绪再度平复下去。他重新抬起眼睛,那双目有着他们亲密欢乐时的盈盈色彩:“那什么能教我不操劳呢?”

    宇文羿知晓他的意思,上前亲吻着他的脸颊,许是因为思念与焦虑,他的动作粗暴许多。

    那几日的插曲在他们刻意的遗忘下再不提及,而回到长安后,宇文羿即下旨改元建昌,下六诏改制,旨在令国富兵强。

    而掀起最大风波还是建昌三年的灭佛之令,一时间万民齐哭,重臣中有笃信佛道者更屡屡劝诫,宇文羿此时虽已在朝堂上树立威望,见了这阵仗却也有些无措。

    这样的无措是不会在朝臣面前表现的,而是他内心中有了迟疑,行事便不再决断。他并不会易辙自己已经下定的决心,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抚平他心上的波澜。因此在他提及此事后,阳渊起身拜道:“灭佛之势已成,此时改弦易辙,朝臣便以为可挟势逼迫陛下,岂不是叫往后政令再难出宫?”

    宇文羿深以为然,面上却仍有顾虑之色:“可此间虽有浑水摸鱼之徒,亦不无真心崇佛之人,朕若是不加顾及,未免寒人心。”

    他起身下拜:“那便让臣做陛下刀锋罢。”

    是日帝亲临京郊焚大安国寺,寺内百余佛像俱付之一炬,寺中僧侣俱被勒令还俗,不从者皆为阳渊亲斩。此事传出后,更为直白的恨意便倾泄到阳渊身上,殿中,宇文羿将一卷奏折掷于地上,笑语道:“重源,你是惑帝心之奸佞了。”

    “奸佞冤枉,帝心也非我惑得。”他犹自布棋局,对此不以为意,宇文羿嗤笑,拿棋子敲了敲,“还说你无德无才,忝居将军位------你是许久没有带兵了。”

    他一怔,而宇文羿仍含笑:“他们污你名声,不过是因为你没有功业威望相称。而朕也委实希望,千秋之后,你同朕是青山松柏。”

    随着宇文羿声望日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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