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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昨天一直是我在说。我还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没什么大变化。’我说，把茶倒进我的杯子里，‘至少在昨天晚上之前还没有。’

    尼尔拿香蕉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慢慢的把手收回去，抬起头看着我，‘你在怪我。’他说。

    ‘我没有，’我回答，‘我为什么要怪你呢？’

    他笑了一下，虽然看起来并不想笑，‘我要出去一会儿，’他说，‘我想去确定几件事，大概三

    十分钟就能回来了，香肠和鸡蛋在清洁机器人旁边的科思道帝里。’

    ‘好的，’我说，‘我不会出去的。’

    尼尔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很温和。

    ‘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来了。’他说。

    ‘我知道，’我说，‘我没什么担心的。’

    ‘我马上就回来了。’他说。

    ‘我知道。’我说，‘香肠和鸡蛋在清洁机器人旁边的科思道帝里。’

    他点了点头，又说了一遍‘我马上就回来了。’以后才开门离开。

    尼尔·拉维奇并不坦诚。

    我一边把香肠从科思道帝里拿出来一边想着这个。

    他昨天晚上的确说了很多事，他看似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但是却又对关键的东西含糊其辞。我至今不清楚里奇夫妇究竟是怎么让他患上的艾奇卡，以及那位神秘的加里究竟是谁，他甚至对他的过去也遮遮掩掩，他一年前想要纠正的错误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他在突然苍老了这么多？如果他可以进行时空穿越，他大可以穿越到他失踪的那个晚上，他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时间点？

    他身上的问题太多，他所试图想让我相信的东西也太过匪夷所思。

    还有他的脸。

    我想这才是让我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我的联接器响了，艾登的脸出现在联接器的屏幕上。

    我摁了接通。

    艾登的3D投影站在了我的桌子上，‘抱歉这么早打扰你，’他说，‘但是我们的研究有点进展

    了，我想你应该也会高兴听到这个。’

    ‘恭喜你。’我说，‘是关于艾奇卡的吗？’

    ‘是的。’他说，‘你知道吗？我们发现艾奇卡这种畸形蛋白质不仅存在于神经和淋巴组织，也存在于肌肉中。至少在实验室的老鼠里是如此。’他的神色逐渐变得严厉起来，‘你明白这意味这什么吗，哈维？’

    我想起尼尔·拉维奇痛苦的脸与鬓角的白色头发。

    为什么我要接受这么一场灾难？

    ‘我明白。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现在才发现。’我说。我的手心出了点汗，刀叉黏在我的手上，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那么这也存在于血液之中吗？’

    艾登似乎有些恼怒，‘不知道，别说的好像你早就知道一样，’他嗤笑一声。他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我应该生气的，‘我们已经很快了。’

    我本来想回敬他几句，但是我隐约听见了门口输入密码的声音—应该是尼尔回来了。

    我在他进门之前掐断了联接。

    尼尔把他的帽子挂在门后，向我露出一个微笑，‘早餐怎么样？’

    我清了清喉咙，‘不错，你的煎蛋做得很好吃。’

    他在我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哈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