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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急出了一头的汗，万幸那女孩不再嚷嚷，也万幸苏珮睡的很沉。

    在飞机上痛并快乐的度过黑暗的夜晚，朝阳穿过云层的时候，肖唐把睡得迷迷糊糊的苏珮叫醒。

    “怎么？到地儿了？”

    “你看外面。”

    苏珮朝窗外一看，这时的云彩已经沉淀在飞机下方，太阳凌空悬挂在云海上方，说不上美的不可方物，但绝对壮阔！

    苏珮看了一会儿，打开手绘屏对着外面写生，错过的地方只能用想象弥补。

    肖唐不经意地朝之前那小女孩的方向看去，女孩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们这里，也趴在玻璃窗上看云海，不时指着远处各种奇形怪状的云体说：“哇！那像蟹脚！妈妈你看，那像不像汉堡！还有那！像不像甜甜圈！像不像冰淇淋！”

    苏珮低声一笑，小声对肖唐说：“这女孩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吃货。”

    “……现在就已经是了。”肖唐语带笑意，心里则松了口气。

    在飞机上又待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在法国巴黎机场下机，肖唐以朋友的身份带苏珮回家，顺便取车。自驾开往昂古莱姆，入住早已在昂古莱姆预定好的酒店。

    这几天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两人到了酒店先就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因为最近一段时间酒店房间格外紧张，他们只定了一间双人套房，里面厨房客厅都很齐备，只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苏珮无所谓，肖唐就……更觉得无所谓了。

    周末的漫画展，苏珮对会场的漫画周边和cospy没有多大兴趣，他主要是为了看展板上的漫画作品。英国美国的漫画他还能看得懂，其他欧洲国家的作品就只能将重点放在画面上，这时有了精通法语的肖唐就很方便，他可以给他翻译。

    肖唐正给苏珮翻译台词，这时一个在旁聆听多时的法国少女对苏珮说了一句法语。苏珮听不懂，而且让他汗颜的是，他分不清美意德英法这些国家的长相如何区分，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法语德语亦或是意大利语……

    “那女孩对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向你打个招呼。这里东方人很罕见。”肖唐漫不经心地说。

    “真的？”苏珮狐疑地问，“那你咧着嘴笑什么呢？”

    “这姑娘这么友好，怎么不高兴。”

    其实那女孩是说：“你男朋友的法语真流利！”

    虽然人多有些拥挤，法国女孩的话让肖唐愉悦地度过了一个上午。

    快午饭时会场的人陆续到街上吃饭，苏珮建议中午就随便将就一点，赶快吃完趁会场人流变少时用单反将漫画拍下来，回去之后慢慢看。他们都带着单反，便分工合作去拍照片。

    下午三点多，拍完照片的苏珮和肖唐穿过人墙离开会场。

    两人在背阴且有遮阳伞的广场上一边喝饮料一边休息，广场对面的喷泉池子旁边，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男人在用一个像飞碟一样他没见过的铁制乐器演奏。男人将飞碟放在腿上，用手快速击打上面的凹凸，发出的乐音非常特别，那声音像是从深潭里汩汩流出，又让人联想到秋雨打在飘在水面上的红枫，湿漉漉的红枫下波纹涟漪，带着一股禁忌的神秘。

    他听的很认真，乐曲结束之后，他问肖唐。

    “这是什么乐器？”

    “手碟，2000年被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