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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母亲】(2) (第5/8页)
物都有种亲切感。 停下车,刚想叫声妈,又生生咽了下去。 我喊了声小舅,没人应声。 转过拐角,放眼一片金黄麦浪,却哪有半个人影。 我提着饭盒,顺着田垄走到了另一头。 地头割了几米见方,两把镰刀靠墙立着,旁边还躺着一方毛巾、两副帆布手 套、几个易拉罐。 我环顾四周,只见烈日当头,万物苍茫,眼皮就跳了起来。 事实上眼皮跳没跳很难说,但在我的记忆中它就应该跳起来。 当时我确实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快步走到猪场门口,铁门掩着,并没有闩上。 我心里放宽少许,轻轻推开一条缝,却听叮的一声响,像是碰着了什么东西。 今天想来,我也要佩服自己的机灵劲儿,虽然当时并不知其用意。 我歪头从转轴缝里瞧了瞧,发现门后停着一辆自行车。 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眼色。 我这就要强行推开门,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 四下看了看,我把饭盒放到门口的石板上,绕到了西侧墙角。 那里种着棵槐树,茎杆光熘熘的,还没我小腿粗。 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干,没两下就蹭到顶,屈身扒住墙头,攀了 上去。 院子里没有人,也听不到任何响动。 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得厉害,当然上不得人。 而除了我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是别想过去。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 一路啪嚓啪嚓响,我也不敢低头看。 平房没修楼梯,靠房沿搭了架木头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骂自己傻 逼。 着了地,我才松了口气。 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紧锁,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 不准我过去了。 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 两侧十来个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 ,散着十来个饲料袋。 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进门东侧打了口压井,锈迹斑斑,蜘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 旁边就停着陆永平的摩托车,他有一辆小汽车,但平时在乡村里,他喜欢开 着嘉陵仔蹦跶.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 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算是个露天浴室。 /家.0m /家.оm /家.оm 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 这里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 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煳煳的轰鸣声。 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人。 小心地扒上西侧卧室窗户:也没人。 厨房还是没人我长舒口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 划了道豁口,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 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煳煳,但绝对是姨父。 一瞬间,眼皮就又跳了起来。 那是个杂物间,主要堆放饲料,窗外就是猪圈。 我竖起耳朵,却再没了声响。 捏了捏左手,我绕远,轻轻地翻过两个猪圈。 尽管心里面早有不好的预感,但看到的时候,那是让我呆住了。 母亲躺在一张枣红色木桌上,两条修长白皙的美腿在桌沿左右大开,姨父陆 永平站在中间,有节奏地耸动着屁股。 桌子虽然抵着墙,但每次晃动都会发出「吱——」 的一声响。 姨父穿着一件短袖T恤,敞着个大肚腩,裤子褪到脚踝,满腿黑毛触目惊心。 挺动间他的肚皮泛起波波肉浪。 母亲上身穿着件米色碎花衬衣,整整齐齐,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粉红文胸;下 身是一条藏青色西装裤,悬在左脚脚踝,一边裤腿已经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 ,将落未落。 她脸撇在另一边,看不见表情,嘴里咬着一顶米色凉帽,一只白皙小手紧紧 抓着桌棱,指节泛白。 一切俱在眼前,眼皮反而不再跳了。 我感到脑袋昏沉沉的,左手掌钻心地痛。 姨父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顺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飞。 他摩挲着母亲丰腴的大白腿,轻轻拍了拍,说:「好姐姐,你倒是叫两声啊。」 见母亲没反应,他俯下身子,贴到母亲耳边:「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 来啊。」 母亲一把推开他,摆正脸,说:「你起开,别把我衣服弄脏了。」 作势就要起来。 那顶米色凉帽滚了两圈,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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