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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做饭，他就在沙发继续睡。

    “好。”正在洗螃蟹的沈言舒把手擦干净了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阿乔一愣, 没想到开门的不是虞乔，沈言舒不知道他是家政, 问了一句你是，房间里传出虞乔闷闷的声音, “家政的。”

    沈言舒侧身让阿乔进去。

    阿乔进来转身将门关上。

    虞乔这个时候还有些困, 他把毯子埋在头顶上，模糊问沈言舒:“做的什么啊？”

    沈言舒走到他身边将毯子拉了下来，冰凉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 “醉蟹还有稀粥，别这样盖着，对身体不好。”

    他手指有点冰, 刺激得虞乔脸上几乎不看见的毛孔一缩, 虞乔伸手拍开, 打了一个哈欠“好冷, 那快去做，我再睡一会儿。”

    沈言舒低笑。

    他真喜欢看虞乔这样，只是这样看, 就觉得，人生真他妈的满足，可是他不能满足，因为虞乔存在着随时被迫离开他的风险。

    他回去厨房继续忙，虞乔继续睡。

    阿乔在扫地，大概是动作弄得有点大，沈言舒声音淡淡让他小声一点。

    阿乔怔了一下，低低说好，握着扫把的手紧了一下。

    一个小时后，沈言舒做好了醉蟹和稀粥，端了出来放在桌上，虞乔嗅着香味醒来，扒了扒头发。

    他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觉得神清气爽，伸完后又靠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像没骨头一样:“我不想动，沈言舒。”

    虞乔觉得大概是因为昨晚上的梦，所以今天他对沈言舒的依赖性和需要性格外的强，而他也不想压抑这份依赖与渴望。

    沈言舒去倒了热水给他洗脸。

    虞乔低笑着将脑袋抵在沈言舒的额头上，把水汽传到他的脸上，沈言舒把虞乔脑袋扳正，给虞乔锊毛，虞乔舒服得眯起眼睛。

    “像猫。”沈言舒说。

    “嗯，你像狗，大狼狗。”虞乔飘着答了一句。“白色的大狼狗。”真的特别像，表面上看起来高贵得要死生人勿近，实际上都是假的。

    沈言舒默默瞅他，“猫狗一窝。”

    虞乔:“……”

    他呲牙咧嘴，抓了沈言舒一大爪，“造反啊？”

    沈言舒轻笑，转身把水倒了，回来和虞乔一起吃饭。

    虞乔喝了一碗粥，感觉神思清明了许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阿乔，“阿乔，你昨晚上去过我的卫生间吗？”他昨天睡得比较早，那个时候阿乔还没走。

    正在扫地的阿乔抬起头，一脸紧张，“抱……抱歉，昨天晚上我去过一次，怎么了吗？”

    “水龙头没关好。”虞乔仿佛随意的说了一句，余光看着他的脸。

    那一瞬间少年骤然捏紧的手指，微妙的表情变化入了虞乔的眼中，隔着一层破败的肌肤也无法隐瞒虞乔，虞乔心下一沉。

    他知道。

    糟糕的事情终于来了。

    知道他害怕夜晚的滴水声的，只有一个人。

    程祕——

    ……

    嘴里的甜粥忽然变得淡然无味，虞乔面不改色喝干净。

    系统大概察觉到什么也不管沈言舒在不在把屏蔽撤了，“怎么了？虞乔？”

    虞乔低垂下眼睫，“程祕来中国了。”

    系统一顿，接着便是骂天骂地的粗话，它觉得虞乔做任务最倒霉的就是两件事，一件假戏真做了，一件，碰上程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