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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了。

    华火火这边在修房子，可她很快发现，她的鬼魂还不只在一处。

    因为她似乎感觉到林界把她放进了水里。

    然后她就飘在旁边，跟着浸到水里，很温暖的感觉，“这是什么水，好暖。”

    她感觉身上那些电伤的伤口正在快速恢复，可是她想学电视里那样，飘回自己的身体里又做不到。

    而且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发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好像是她被分得碎碎的，魂魄散得到处都是。

    而且这些坑货魂魄也不想着回来，散在各处闲闲地看着风景。

    她试着强行拖了一个自己分散的魂魄回来，结果那个魂魄蹦哒了两下，发现回不到身体里，那片也是她的魂魄就安心地跑去温泉里泡着了。

    而且还在温泉里仰泳，这心大得。

    华火火一脸黑线。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的魂魄，分得越来越细碎，魂魄们到处游玩，看热闹。

    她其中一个魂魄，遇到之前救过的秃毛凤凰。

    它的毛还是没有长起来，华火火闲着也是闲着，跳到秃毛凤凰的秃头上，摸它刚长出来的小绒毛。

    “好好玩。”她索性坐到它的脑袋上，打滚玩。

    凤凰疑惑地歪着头，它感觉到头顶有点奇怪的感觉，吹风了吗？

    “小凤。”白胡子老道长喊着树上蹲着的秃毛凤凰说，“我要去见天帝，走吧。”

    老道长站在秃毛凤凰上，没一会儿就飞到一块空地上。

    这里像是一片悬崖边，旁边有着很浓厚的白云，看起来低下很深的样子。

    秃毛凤凰找到一块山石停了下来，抓着岩石又蹲了下来。

    华火火趴在它的脑门上，揪着小绒毛，看着热闹。

    老道长似乎和天帝正担忧地说着什么，半天才有一声高些的声音传来。

    老道长很担心地说：“帝尊，界石毁了，不怕人间地府会乱吗？”

    天帝冷笑说：“这人间，不早已经乱了？人间的恶更胜地狱。”

    老道长一脸沉痛地说：“您放弃人间了吗？”

    天帝无所谓地说：“有什么放不放弃，人不管善恶都有办法活下来。”

    华火火听到这里，突然觉得莫名有道理。

    原来总说，谁谁是打不死的小强，但其实，真正只有人类，这么多年繁殖的下来，已经深入到世界的各个角落里。

    在天帝看来，她这个界石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吗？

    所以她才碎成如今这副模样吗？

    老道长为人类沉痛完，突然说道：“帝尊，可是界石一毁，界灵可怎么办？界石可能没用，但她是无辜的。”

    “她？”天帝看着悬崖下厚重的云层，冷笑说，“总比跳下这堕神台好。”

    “这堕神台很可怕吗？”华火火微笑说着，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秃毛凤凰看到天帝和老道长都盯着它，它也疑惑了，它没说话啊。

    它疑惑抬着头，想看清自己的头顶，然而这怎么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