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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高挑，整顿好衣冠后，穿着鸦青色锦袍，更显挺拔隽永、卓尔不凡。

    以常情来讲，一个男人夜探香闺，被对方父亲捉到，总归不是件体面事，但面前这个年轻男子，竟大大方方朝他行礼，毫不避讳地称他为岳父。

    盛怒之下，柳云生心中生出一丝诧异。

    不过这份诧异很快又被怒火压下，他面色沉峻，指着床上的柳绮玉，冷声道：“把衣裳穿上，出来说话！”

    等他一出屋子，柳绮玉再也忍不住，趴在枕上，兀自抽泣起来。

    苏宴闻声回头，看她背后那纤薄的蝴蝶骨因哭泣的动作而轻轻颤抖，他坐到床边，柔声唤她：“玉儿。”

    柳绮玉将头抬起，腮帮上还挂着泪珠，凌乱的长发一半铺于枕上，一半沾湿汗水缠在腰间。她皮肤莹润如脂玉，是极易留下痕迹的那种，但见雪白的脖颈、蓬蓬春山上，写满他的罪证。

    她泪眼朦胧，比起方才独独和他在一起时，哭得更凶了。

    苏宴将人搂进怀里，低下头，唇擦过她的面颊，道：“玉儿，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

    柳绮玉不听，侧脸躲过他的唇，慌乱如杂草在心里丛生。

    昨晚就不该留他下来，她本就喝了点梅子酒，脑子有点昏，想早点上床歇息，偏偏苏宴这个时候来找她。

    她也是鬼迷了心窍，冲动得不得了，听他说要娶她，会带她去江南，就迫不及待地吻他。

    后来觉得不太好，想让他停下，可他那么温柔，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那一声声玉儿，让她恍生出一种他会好好待她的错觉，于是她乖乖地听他的话，伸手抱住他，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臂，听他低低的声音，在耳畔来来回回撩拨她，将她的呜咽揉碎在月色里。

    她越哭，他越是温柔，咬她耳朵问：“玉儿怎么哭得这么厉害？谁欺负你了？”

    他逼着她，热火灼着她不放，非要她回答那般羞的答案。

    到最后一丝阻隔也没了，她向后仰起脖子，分不清滴在脸上的汗水究竟是自己的还是他的了。

    头垂到一边，看床案头那被自己指尖戳破的水蜜桃，里面蜜汁泛滥，一阵又一阵的。

    她渴的要命，想要喝水。

    他却怕吵醒人，捂住她的嘴，锁着她的腕，不肯放过她......

    柳绮玉不想再回忆方才的事，手背擦泪，瞪着苏宴：“都怨你！本来一次就行了，你还拉着我不放，你要是早点回去，怎么会被我爹发现？”

    苏宴任她捶打胸口，紧紧地抱着她，鼻端靠近，似有如一缕麝如兰的香气。

    他吻她额头，道：“你乖乖待在屋内别出去，我去和岳父说。”

    柳绮玉攥紧苏宴袖口，低垂的眼睫止不住颤抖，想苏宴出去有什么用呢，只要她还喊柳云生一声爹，总得与爹说话。

    可经过今夜这么尴尬的事，让柳绮玉如何再在柳云生面前抬得起头呢？

    柳绮玉抽抽鼻子，慢慢直起腰，全身又酸又软，还没起来，脚跟一软，膝盖又掉下，重重磕在榻上。

    肉眼可见的，膝盖上淤青红了一层。

    柳绮玉抬眸看向罪魁祸首，美目里积满不满，苏宴轻轻挑眉，帮她去揉，柔声细语：“对不起，玉儿，下次不会了。”

    柳绮玉看着他伸来的那双修长的手，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身子一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