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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心里升起阴暗报复的念头，他便像触碰到这个世界的法则一样，受到惩罚。每一次失去意识后，大脑便会涌现出他接下来该做的事。

    就这样，他蛰伏了这么多年，苦心压抑自己的情绪，按着念秀庭的人生走了下来，考上了探花，随即他娘去世，身世被嫉妒他的同年揭穿，然后被天子取缔了功名成为汴京的笑柄，他依然穷困潦倒。

    本以为会悄无声息的走完一生，然后不知道又飘去何处。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跟他一样。

    如此难堪又寂寞的人生，他怎能无人相陪呢。

    念秀庭无声的笑了笑，掌心握住的温暖传过来，他不由得更捏紧了些。

    \"痛、痛、痛——你干嘛呢？\"封越觉得这人莫不是个疯子，专门来折腾自己的吧。

    “……是吗，那我轻一点。“

    ——001，情况不对啊，他这是在调戏我吧，话太污了。什么轻一点，重一点的。

    等了半天脑中没有想起001的声音，封越才想起来001那个辣鸡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了。

    “念公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有一种感觉，再跟他走下去，没准就是囚禁py，眼神太吓人了。

    她觉得1号实在太奇怪了，初见时确实如系统给的资料那边，落魄的才子，满身傲气和对朝廷的抱负，第二次见到便是被房东撵走的气愤和阴沉，第三次是对不平事的漠视。

    按理说，一个心怀天下，志在肃清朝堂乱象的人怎么会对百姓冷漠以对呢？他全身上下都是矛盾交织的，譬如他现在的举动就很不符合念秀庭的性格，她会不会是找错目标了？毕竟001是个坑，但姓念的人太少了，名字暗合在那首诗里的就更少。

    “不是说要逛逛汴京吗？带你去看看这汴京八景中的州桥明月。”从他轻松的语气中，封越听出来他现在心情正好。

    为什么呢？

    封越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上学时循规蹈矩，工作了也是按部就班，但她私底下是个非常随性的人，爱吃各种美食，每隔一段时间会单独出门旅游，偶尔在游戏里跟人组队杀杀人，能不动脑子的时候就不动脑子。一时半会她还真的想不出念秀庭的情绪为何转变如此之大，001虽然不靠谱，但封越并没有完全否定它，可惜它这会也不能给她解答疑惑。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生死有命，她想再多也无用。

    如果真的有一天回去了，她还能给爸妈吹嘘自己见过李师师，见过晏几道，拜访过各大名家呢。

    两人不过多久便到了天汉桥，旁边便是相国寺。桥上柱子都是青石所造，近桥两岸都是石壁，雕镌着海牙，水兽，飞云的模样，桥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两岸店铺酒楼繁华，笙歌一片。

    封越跟着念秀庭走到桥中央，此时晴空月正，河面水波粼粼，皎月沉底，岸上的灯光与水中的月光交相辉映，莫怪有“两岸夹歌楼，明月光相射”的诗句流传下来。

    “真美。”

    “恩。”

    封越看着水底的圆月，想到了她来之前一家人一起吃着月饼在阳台赏月，还感慨过亘古不变的月亮。当时只觉是平常，现在想来却无比怀念。

    “你……”

    “你……”

    两人同时顿住。这也太有默契了，大写的尴尬。

    封越舔了舔嘴唇，说：“你先说吧。”

    “你知我名字，我却还不知你的，既然决定带你看遍八景，我要如何称呼姑娘呢？”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