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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听话地从耳后掉落，遮住她半张脸，神色不明：“嗯。”

    花陌到苏暮雨身边，席地而坐：“你都听到了。”

    苏暮雨放下书：“什么时候走？”

    花陌牵住苏暮雨紧握的手，他的掌心还带着刚洗完碗皂液的椰香：“最近你总是重复问我离开的时间。”

    苏暮雨靠着花陌的肩膀：“我有点害怕。”

    害怕分离后的思念，害怕距离的遥远，害怕时间的无情，害怕……终有一天，形同陌路。

    “形势不是很乐观，我要马上赶回去。”花陌将苏暮雨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明天晚上的飞机。”

    分别的这一天终究会来的，苏暮雨清楚地知道。但她没想到，会那么地突然。苏暮雨靠在花陌的胸膛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花陌细碎地亲吻她的头顶：“暮雨，你明年四月外科训练结束后就回江城好吗？”

    “嗯。”

    “我知道结束外科训练就直接回国，对于你而言不是什么好选择。”即便苏暮雨有意回国发展，她也要考了皇家外科医师协会会员，去当3-5年的主治医生之后回国才更有价值。花陌内心愧疚，但是依旧希望得到苏暮雨的承诺。

    苏暮雨推着花陌的手臂：“起来，我们去给你收拾行李。”

    “不想收拾。”花陌更紧地拥抱住苏暮雨，将她一起拉到地板上。此时此刻，他不想干任何别的事情，只想静静地和苏暮雨呆一起，闻着她的味道。他像个撒娇的孩子：“我不想走。”

    苏暮雨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今年年休假还没用，我去看你。”

    花陌很愉悦笑了出来：“我的暮雨。”他不知道是触到哪个兴奋点，不断地亲吻着苏暮雨，从额头眷恋地亲到鼻子再到嘴唇。

    花陌在情爱上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攻势猛烈甚至有点粗鲁，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温柔又耐心。细碎的吻让苏暮雨微微颤栗，她下意识地抬起脖子，嘤咛着迎合花陌。

    “暮雨。”花陌不断地叫着苏暮雨的名字，像是要把他所有的不舍和眷恋都倾诉出来。

    “嗯，我在。”

    两个人都很疯狂，抵死缠绵。

    ****

    为了送花陌，苏暮雨请了一天假。她跟往常那样慵懒地靠着衣柜看着花陌换衣服。试衣镜里的花陌穿着蓝灰色的西装三件，英俊又帅气。

    苏暮雨从领带盒里挑了一条深蓝条纹领带，从容地为花陌系上。她帮花陌系了一年多的领带，终于对男装有审美了：“很帅。”

    花陌低头看着苏暮雨：“跟我一起去公司吧。”

    苏暮雨系好领带，拍了拍他的胸脯：“不去，我等你回来。”花陌是去交接工作的，苏暮雨跟去着实不大合适。

    花陌啄了下苏暮雨的嘴唇：“好，等我回来。”

    回来，就该去机场了……客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苏暮雨觉得空气都快凝固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起身去衣帽间拉出两个大行李箱帮花陌收拾行李。

    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减少，被折叠放入进行李箱。偌大的试衣间，就跟苏暮雨此刻的心情一样，空荡荡的。

    苏暮雨给花陌发去消息：【晚上想吃什么？】

    花陌正在开交接会议，听到手机的震动给苏暮雨回复：【你做的都喜欢。马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