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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又是出名的闺阁领袖，却嫁这么个人……”

    “是啊，老太太”旁边一位妇人跟着开口，道：“他们杜家势大，我们庄家也不是吃素的，反正只是换了庚帖，礼仪之序还未收，为什么不退了呢？”

    庄母听了这话，面上神色不动，只掉头问二奶奶道：“你说呢。”

    二奶奶笑道：“哎呀，老太太糊涂了不成，大丫头又不是我的，你恁地问我呢？”

    庄母被她堵得一笑道：“我倒是真真糊涂了。”说着，掉头问庄姜道：“你娘怎样了？”

    庄姜站起身，答道：“吃了方太医开的方子，已经好多了，本来想着早早该老太太请安来着，只是身子还有些虚，所以……”

    庄母道：“那倒也无什么，说到孝敬，也不在这些。”说着，忖了忖道：“我去看看吧。”

    庄姜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老太太是庄府里的老祖宗，母亲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还未等反应过来，二奶奶已经扶着庄母站了起来，道：“啧啧，我说呢，这偏心都偏到爪哇国了，偏我们这可怜见的，不受待见……”

    庄母笑骂道：“你个猴崽子，不许胡说。”回头对众人道：“你们的孝心我尽知道了，老大媳妇那里地方小，又病着，你们大可不必去凑热闹，只老二媳妇和大丫头便好了。”众人一听这话，只得散了。

    庄母带着红福绿福，二奶奶带着鸳鸯雪雁，后面跟着庄姜行儿慎儿，一行几个到了霜离院，绿福去拍门，外院婆子打开门，惊得魂飞天外，没想到老太太居然贵人踏贱地，也不带传唤，飞一般跑到内院，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金环银环道：“快，快，老太太来了。”

    银环也是大吃一惊，忙到了内屋，给楚氏换衣焚香，刚要扶她坐起，老太太已经带着众人进了正房，楚氏强撑着身体，战战兢兢地从里屋出来，一下子跪倒在地，满脸是泪，：“老……太太，都是我的错……”

    老太太听了，脸上的笑容宛如太妃糖粘着脸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好转头对银环呵斥道：“快把你主子扶起来，不是病着吗？这是作甚？”庄姜不待银环动手，自己过去把母亲扶了起来，放缓语气，笑道：“母亲，你这是作甚，老太太听说你病还未好，过来瞧瞧你哩。”楚氏听了此言，吃惊之余，更是感动，对庄母哽咽道：“老太太，您……”一双清泪又流了下来。

    庄母终于撑不住，撂脸！要问这庄府里她最怕的是谁，恐怕就是眼前这位，这位自从嫁进来，没有一次不冲她抹眼泪的，但凡她说个什么话，做个什么事，只要这位在场，那一定是眼泪汪汪，梨花带雨，流泪满面……想当年她也算英姿飒爽的人物，可不知做了什么孽，又或凶蛮成什么样，娶了这么个水缸似的的儿媳妇。

    二奶奶见大嫂又扫老太太的兴致，忙道：“大丫头，快扶你娘坐下。”

    庄姜也晓得母亲这样，庄母最是不喜，忙用手绢偷给母亲擦了泪，道：“母亲快别哭了，老太太惦记着您这身子骨呢。”回身又问银环道：“那药可吃了？”

    银环战战兢兢地回道：“吃了，大小姐。”

    “可好些了？”庄姜努力把众人的注意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