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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温和的笑意。

    夜色中他声音低敛温润：“阿遥。”

    牧遥光隔着屏幕描摹着他的眉眼，闻言笑眯眯应了声：“陆老师。”

    “你——”

    “你——”

    两人浅笑着对视了一会，突然又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愣住笑出声，三秒后又默契说道：“你先说——”

    陆羡书眼里笑意漫开，声音宠溺：“还是你先说吧。”

    牧遥光弯弯眉眼：“我想说，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她一口气说了三遍，因为隔音不好怕吵到别人，所以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起来又绵又软，像极了甜滋滋的棉花糖。

    陆羡书眸光流转，眼尾微挑：“我也很想你。”

    走廊有风还有蚊子，牧遥光干脆蹲在走廊上，将自己团成一颗小团子：“陆羡书，这里晚上的天空好漂亮啊。”

    她把手机镜头朝向天空：“可以看到许多星星，还有清晰的银河带，还会有流星。”

    陆羡书笑着嗯了声：“那里海拔高，你在那里还适应吗？这几天当地昼夜温差比较大，可能有雨，要注意添加衣服。”

    “我知道的。”牧遥光乖生生点头，突然把镜头调向自己，神秘兮兮说道，“我和你说噢，我前年来支教的时候就想过，以后有男朋友了就带他过来看看。”

    她抿了下唇角：“可惜你要忙着实验，不能一起过来。”

    陆羡书眼神一暗，刚想说什么又听牧遥光开口：“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空再过来好了。这次你没来，我替你多看一看好了。”

    小姑娘蹲在地上仰着小脸，走廊上昏黄的灯光温柔地洒在她瓷白的脸上，又落入她眼中映出漫天星子。

    她眼里淌过笑意：“我很贪心，想和你一起去的地方有点多，我们慢慢来。”

    陆羡书心头突然软成一团，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哑声道：“好。”

    一阵风吹过，牧遥光头顶一撮小呆毛在风中乱颤。

    陆羡书浅笑一声，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掐出一湾春水：“小笨蛋，快进去吧，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牧遥光蹙眉：“我才没这么娇气呢。我想和你多聊一会，不想那么快挂。”

    陆羡书想了下，温声哄她：“这样，你先回屋，然后我给你打电话，我说你听，好不好？”

    这男人哄起人来十分温柔，牧遥光没抵抗住这份诱/惑，点了点小脑瓜。

    “好。”

    一答应她有点后悔，于是趁机要求：“我听你的，然后你给我讲你以前在国外留学的事情，好不好？”

    陆羡书拿她没辙，应了下来。

    轻手轻脚走回屋内，牧遥光努力忽视路安安打趣的眼神，窝到小床上等待陆羡书的来电。

    陆羡书拨通电话，给她讲了两则在外留学研究时遇见的事情，得到了牧遥光一个乐不可支的表情图。

    耳机另一边呼吸声浅浅，手机屏幕上表情动图可爱有趣。

    明明窗外夜风带着寒意，室内安静只有他一人，陆羡书却觉得宛如浸染在温泉中一般，整个人暖洋洋的。

    他指尖点了点牧遥光发过来的表情图，低笑一声：“调皮，还不睡吗？”刚刚都听你她哈欠了。

    牧遥光没有继续给他发表情图，而是回了他三句话——

    【要，要准备睡觉啦。】

    【你今天在研究所那边忙碌了那么久，也要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