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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将佳人纤细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来，画面极为香.艳。

    他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伸手摘掉女人的面纱，这才发现面纱后面是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他倏然从活色生香的旖旎中清醒过来，瞪着眼睛怒斥道，“你是谁？”

    “陛下，奴婢是杜婉宁。”杜婉宁朝齐慕行了个礼，低着头，双耳绯红。

    齐慕从惊愕中回过神，想起来眼前的女人是今日的秀女之一。

    所以这就是郁太后要他今日过来的缘由？

    杜婉宁见齐慕没有说话，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齐慕。

    齐慕松开手指，平复心情，让杜婉宁先睡下。

    他则在椅子上坐了会儿，眉目沉寂，神态倦怠。

    须臾，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杜婉宁犹豫了下，还是走到齐慕面前去，长眸布着淡淡的水雾，似乎看起来有些委屈，“陛下，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作为刚被选为侍寝的秀女，杜婉宁不希望自己被晾在一旁，否则这事被传出去后，她将颜面全无，也再难获得恩宠。

    齐慕迎上杜婉宁的眼睛，看见她水光粼粼的眸子里只有自己的影子，想起来他先前在大殿里瞧着她发呆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眼睛真的很像曾经的容熹。

    他初见容熹时，便被容熹的一双眸子吸引住。

    他一直觉得，对于女子来说，最漂亮的一点就是眼睛。

    而他心中最美的眼睛，就是容熹的眼睛。

    烛光悠悠，照映着面前的美人儿，他心中一动，将她揽入怀中，嗅到她身上清新的甜味，令人着迷。

    杜婉宁闭上眼睛，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神色青涩稚嫩，却又充满期待忐忑。

    齐慕抚摸着她的眼睛，苦涩的勾了勾唇。

    本来以为将容熹留在他身边就够了，可后来却发现，他做不到这么随意，他心里还是想要她的心。

    而她也能够感受得到吧。

    可她还是选择用不动神色的方式来伤害他……

    “陛下……陛下……”杜婉宁没有想到齐慕突然站了起来，大步离开。

    她提着裙摆，想要追出去，结果一不小心被绊倒，摔在了地上。她装作受伤的样子，委屈的哭了起来，可齐慕也没有管，径直离开了。

    齐慕行至御花园，在凉亭中坐了一会儿。

    他让燕公公摆酒，一人独自饮了许久。

    燕公公看着他这个样子，在心里止不住的叹息着。

    这样折腾下去，何时是个尽头？

    这么多年来，他是看着齐慕长大的，从小王子到储君，再到皇帝，他怕是对齐慕最了解的人，知道齐慕心中的挣扎，纠结，苦闷，也更知道他的无奈与痛楚。

    或许，一个帝王能够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些情绪了。

    可是齐慕，却半途而废了。

    他始终还是忘不掉对容熹的爱。

    “燕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