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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31 (第2/5页)
是提到了我,还是担心自己心爱的车。 老实说她也不算矮,但跟母亲站一块就如同被削去了一截。 这种感觉就更奇怪了。 何况老贺屁股后还长了双眼睛。 没错,就趴在雪纺长裤上,冲我一眨一眨。 上周六补的是5月4号的民刑两大件。 老贺姗姗来迟,匆匆离去。 事实上呆逼们曾打赌她老为情所伤,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复原。 所以老贺能来上课已是全天下伤心人的胜利。 我一度以为也是我的胜利。 关于论文,她提都没提。 课间我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也没收到任何催促或警 告。 这让我天真地以为自己度过了难关。 当然,我也并未真的打算不写。 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不急,我也无需太为难自个儿。 遗憾的是到了周三,我便被老贺一举击倒。 毫无防备。 临下课时她突然当众说起论文的事,扬言看来我是准备好挂科了。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曾有此准备。 我赶忙说已完成,添上目录索引,周四就能交。 又不是毕业论文,要什么目录索引,日他妈的。 当天我夜以继日,东拼西凑,以期能蒙混过关。 不料,这直接惹毛了办公室里的老贺。 一声不响地读完全文后,她毫无征兆地上窜下跳起来。 她说我「写的是屁」(原话如此),说王利明王泽鉴都能抄一块,竟然还有 拉瓦茨,说我胆大妄为真是闻所未闻。 最后她把那几页纸扔我脸上,声嘶力竭地总结道:「抄都抄不好,你说你还 能干什么,啊,怎么不去死呢!」 她是这么说的。 最后一句还重复了一遍,以示强调。 然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砸到了地上。 起初我以为是汗,你知道的,高强度劳动的等价交换物。 但后来老贺呜咽起来,我就明白世间本不该有如此汹涌的汗水。 我只好关上了门。 老贺扶额在办公桌前坐了许久。 我估计得有小半个钟头。 等她起身抹脸,戴上眼镜,再看到我时,似乎有些惊讶。 移了移鼠标,她缓缓坐下说:「两周时间,好好写,没有下次了。」 一路上她俩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总之唧唧喳喳的,全然忘却了我这个苦劳 力。 午饭在校宾馆餐厅。 等在包间里坐下,我才发现眼前的两人脸蛋都红扑扑的。 真是不可思议。 据母亲说,贺芳跟她在大学里做了三年舍友。 那会儿大还在平阳西南角,和省师大背靠背,因为物资匮乏,俩高校难免 共享一些资源。 基本上6年以前(母亲说起码3年她毕业之前),整个校家属院都是混 杂区。 根据每年入校生的名额,教育部和省教育厅会修修补补见缝插针地安排宿舍。 有时连教职工都无法幸免,不少人甚至要和学生们共居一室。 母亲宿舍八个人,省师大和大各一半,但法学专业只有老贺一人(事实上 整个大7届只有五个法学生)。 性格原因,两人走得还挺近,直至贺芳考研去了重庆。 那晚母亲还问起老贺的现状,我便把她与小李的浪漫情事如实相告。 我说得很痛快,基于什么心理自己也搞不懂。 母亲起初还笑,后来就怪我瞎扯。 我说:「真的,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真的呀?」 她歪头想了想,最后笑着说,「不早了,洗洗睡吧。」 我倒希望母亲真把它当成个饭后笑话,不然如今急转而下的事态会使我这个 八婆分外尴尬。 起码也要保持更新啊。 老贺让我点菜,我实在不好意思,就推脱说女士优先。 俩女士研究半天,点了个干锅,外加一只白切鸡。 完了老贺仰脸叹口气,看看我,又转向母亲:「搞了半天,你弄个儿子在我 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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