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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池春水。

    蔚先生心里一亮，他俩果然是一对儿。

    “仔，咱走了，弟弟也要回家了。”

    小仔松手，小言张嘴就哭，伸手硬要抓着他衣服，小男孩的无领黑色小卫衣都拉变形了。

    “爸爸？”

    蔚先生看小言老毛病又犯了，抓着衣服不掰开手指不会松，把包放地上，抓着他手把手指头一个个掰开。

    拇指还好，一碰下一个指头他就哭，小溪和另外两个男人都急了，蔚先生手一松小言把另只手也抓了上去。

    “爸爸！小阳！”小仔急得也想哭，衣服都要被扯烂了，仰着脑袋看着他俩，自己爸勾着欧阳脑袋看戏，自己不动就算了还不准欧阳上前，坏透了。

    小言脸上挂着泪，他先哭了出来，还哭得可凶了，抓着衣服打死都不松，拧着身子躲开蔚先生。

    “听话，松开，小哥哥要走了。”

    小言听懂了，攥着衣服更加不愿意松，小男孩看自己两个爸都不理自己，手往下抓着小孩手腕，小言把手塞他手里，另只抓着衣服的手松了，那副样子是打算跟着他走了。

    “啧……”男人贴着欧阳，“咱儿子还有拐带人口的天赋呢？”

    欧阳被逗笑，手抵着鼻尖，嘴角扯开了。

    小溪和蔚先生无奈的看着小屁墩，小屁墩一脸泪，抓着他手要跟着他走。

    男人松开手臂，伸手对他俩，自我介绍：“秦镖，这是我俩儿子，后面这个也是他爸。”

    蔚先生伸手握住：“蔚决修，这是我爱人，荆溪，叫小溪就行。”

    “让我儿子送他吧。”秦镖抬脚碰了下小仔屁股，秦禹拉着小孩笨拙的转了个圈，拉着他往楼梯口走，对医院轻车熟路的。

    出了电梯两小孩在前面走，四个男人跟在身后，秦镖全程挂欧阳身上，手垂在他锁骨前，步子闲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欧阳聊着天。

    “你说咱儿子以后帅不帅？”

    欧阳轻翻白眼，就是拐着弯让自己夸他，瞥了他一眼，偏头：“应该不帅，他爹就不怎么样。”

    秦镖也不气，手伸过来隔着白大褂戳了戳他腰，医生笑着避了，他压低了声音，“不好看你巴巴往上跟？不好看你还给我买衣服，阳医生，你怎么欠欠的呢？”

    “逗你玩的，”欧阳说，“你稳重一点。”

    “我儿子幼稚，我家还有个更幼稚的，有空给你介绍。”秦镖气息喷洒在耳廓，气声道，“他可会生闷气了，昨晚上疼了把脸埋在被子里，怎么哄都不好使，憋得脸通红也不哼哼，被子一卷谁都不理，你觉得他幼稚吗？”

    欧阳手肘往他胸口撞，他穿着和小孩一样的无帽卫衣，左边胸口有个英文的刺绣logo，其实欧阳白大褂里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他里面还穿了件衬衫。

    出医院门口要下楼梯，小仔让他抓着栏杆，他就认真盯着他的脚，秦镖喊：“你小心自己摔了，到时候别把他给带下去。”

    小仔对他一拱鼻子：“哼！”

    欧阳对他的训儿方式都习惯了，那边两人可不是这样，小溪紧张的看着小言，生怕他踩空。

    送到医院外，蔚先生把车后门打开，小言还想抓着小哥哥一起上去。

    秦镖一乐：“拜拜，儿子再见，那个，我给个帐号给你，钱打我卡上就行。”

    小溪被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