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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在什麽时候出现了变化，原本早已发育的胸前变得扁平，手脚似是缩了水的布一样明显短了许多，身上所穿的衣服也变成了破破旧旧的麻布衣服，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什麽粗糙的东西在刮着我的皮肤。

    我惊慌失措地摸索着自己的头发，却只能碰到头上两侧像包子一样的发髻。

    天啊！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这里是哪里！」才一出声，我便呆住了，我怎麽连声音都变得奶声奶气的，不像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反而像个刚懂事没多久的小屁孩？！

    啪！

    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在我不经意时倏地打上了我的脸，我整个人就像一条软弱无能的烂草，狠辣的巴掌使我从身下的小木床摔到地面，滚了好几个圈，打了好几个筋斗，脑袋狠狠地撞上了旁边墙壁，碰的一声响亮得很，随即痛得我连咧开嘴也叫不出声音，像正被火烧灼的喉咙发出几声呻吟。

    一道温热猩臭的液体从额角缓缓流下，划过了鼻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黏在满是细汗的脸颊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你这个赔钱货，竟敢打自己的爹！你是不是想我把你卖到青楼去！我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东西，除了脱光衣服侍候男人，还有什麽用！」中年女人居高临下地用脚使劲踢向我的小腹，原本已经够痛的身体，变得更是像有什麽从内奋力想要挣脱出来一样。

    我气得强压下胃里的不适感，咬牙切齿地道：「爹？你是谁啊！怎麽可以乱打人！你......你看！我的头都破了！你到底把我带到什麽地方了，我警告你！你再不把我送回去，我就报警！」这个女人是个疯子！这里可是文明社会耶，君子动口不动手！

    「贱货，你给我装傻！你以为老娘这麽好欺负吗？！什麽是报警？！哈哈，你该不会是妄想报官吧？！你想都别想！」她冷冷地笑了一下，毫不留情地又往我小腹上踩了一脚，我立刻痛得嗯哼了一声，「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今天我就要把你给卖了，我要钱！我要钱！」她活像个疯子，吓得我赶紧推开她，用手臂围着自己的身体，瑟缩在墙角。

    不知道什麽时候，刚才被我不小心揍飞的男人也站起来了，鼻头上青青紫紫的，还带有几丝乾掉的血渍，看着我眼神满是贪婪：「对！娘子，只要把这小贱货给卖到大户人家当童养媳，我们就可以有好日子过了！反正留着这丫头也没用，白浪费我们的米饭，还想说把她扔到青楼凑合凑合换点钱，竟然也没人要，还敢一边在大街上乱哭乱叫，一边往河里头跳！」他愤恨地伸脚朝我的鼻子踢来，我躲避不及，被他踢了个正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被往後抛去，腰背撞在硬木板床上，差点没倒下来失去知觉。

    「你们够了！从刚才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什麽事！」我忍无可忍地吃力从地上爬起来，但仍然刻意躲在床边，避免这两个人一发狠又踹我一脚，「首先，我不叫贱货，我叫阮小花；第二，我没有自杀，我只是刚喝了酒醒来之後就变成这副德性；第三，我完全不知道这种烂地方是哪里，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不知道我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