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时同交欢（01） (第2/12页)

她还是

    像往常一样只要没有工作，就来陪伴多病的自己。哪怕绫人态度漠然，一言不发，

    绫华也总能兴高采烈地说上半天。

    面对这样的妹妹，自己的心被幸福和痛苦两面煎熬。

    ——

    直到那一天，那个被称作旅行者的男人来到了稻妻。

    最初只是当成有趣的话题罢，绫华无意中提到了关于那名叫做空的少年的事

    情。

    随着日子的增加，绫华提到空的次数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今天我和空还有派蒙去拜访……」

    「上次和空一起同愚人众战斗的时候……」

    「没想到空居然喜欢吃……」

    诸如此类的话题，让绫人忍耐不下去了。

    「可疑，这家伙真不像一个好人」

    「没有的事，空他啊……」

    「来路不明，说不定是敌人的间谍！」

    「怎么能这样，没有空的话……」

    神里兄妹间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只是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

    「你这蠢货！什么事都干不好，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绫人第一次开

    口骂了自己视作掌上明珠的妹妹。

    「……」听到兄长的叱责，绫华停下了反驳，低下头去，恭敬地行礼，默默

    地退出了房间。

    绫人感到一种病态的愉悦，没想到责骂高洁的妹妹是那么快乐。蓦然，丧失

    的忧惧又涌上心头。

    「我在害怕什么，害怕绫华离我远去吗？」

    「这是好事吧，省的被我这个变态的废人兄长耽误了大好前程。」他这么安

    慰自己。

    可是，第二天绫华依旧来了，并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准备好药——虽然有

    各种用人，但只要有机会，绫人的药都是绫华亲手煎出来的——安静地正坐门前，

    看绫人把药喝完，然后默默离去。

    但是绫人变本加厉，每天一有机会就开始找绫华的茬，甚至凭空辱骂绫华。

    「药太苦了，你想毒死我吗？」

    「没敲门就今来，过世的父母没教过你礼貌吗？」、「来得太晚了，今天是

    不是和你的那个叫什么的，对，那个叫空的相好去苟且了？」

    绫华一概接收，并不反驳。

    对顺从的妹妹，发泄自己的愤懑，成了绫人的日常。

    绫华的确来的次数变少了，不难推测出，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绫华会陪

    在谁的身边。

    绫人虽然安慰自己，妹妹和自己疏远是好事，可不听话的身体越发渴求绫华

    的温暖。甚至开始盗窃绫华穿过的内衣，当作深夜中泄欲的道具。

    直到某个满月的日子，绫华没有回家，到了晚上依旧没回来，第二天也是，

    数天过后，绫华再次出现在绫人的面前，少了一份青涩，多了一分成熟。

    把妹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心里的绫人知道，绫华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了一个

    女人。唯独那一天，绫人没有拿绫华撒气。深夜回到卧房，绫人一边流泪一边用

    自己的白浊将新偷来的绫华的内衣全部浸透。

    不久之后，雷神被打败了，眼狩令作废，原本的能量又回到了绫人的体内。

    枯木逢春，久旱甘霖，绫人感受到自己再次完整了起来，那个意气风发，无所不

    能的自己回来了。

    不过——自己真的回来了吗，永远不能了吧。

    自己翅膀下的禁脔，成为野小子的饕餮，自己想守住的东西，流落倒了他人

    手里。

    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扭转过去的时光，高超的技艺同样无法填补内心的伤痛。

    苦闷只能寄托于剑上，好像将如臂指使的太刀挥起来，就能短暂忘掉自己心

    中的荆棘。

    「今天是鹿鸣祭吧」，绫人突然想到。是稻妻秋日庆祝丰收的重要庆典，遭

    遇人生的变故之前，每次都是和绫华一起度过的。

    现在这样恶毒又丑陋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和绫华站在一起了。

    难不成……绫华真的是找那个叫空的家伙了？

    不过没什么奇怪的吧，虽然嘴上一直贬低旅行者，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外乡人

    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打败雷电将军，将自由还给稻妻，只有这个人才做得到。

    「妹妹有了自己的意中人，终于可以从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哥哥身边离去了，

    怎么想都是好事吧」，绫人想要说服自己的内心。

    但不知为何，自己练剑的想法突然淡了下去，一股莫名的冲动涌向心头。

    「大人，你要出门吗」管家问道。「小姐刚刚出去，您不和她一起？」

    久违的看到自己的家主出门，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