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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喊他吃饭，他也不吭声，沉着脸。原本她就怕他，再加上见识了他喝酒时的狂放不羁，更加不敢招惹他。

    天还没亮，楚黎突然醒过来。只是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想起这几日似乎翠莲起的额外早，楚黎有些奇怪。

    原以为翠莲去了茅厕，但是等了许久，迟迟不见人回来。

    楚黎沉不住气，披上外衣出门。

    显然，茅厕没人。

    楚黎看着紧闭的灶屋门，眸光一凝，大步过去，推开门——

    果然，翠莲正在稻草堆上，侧着身子，身上只盖着两件薄薄的春衫。

    睡容安静恬淡吗，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这儿睡。

    原来还真是嫌弃老子。

    楚黎眸光越发冷彻，看着翠莲身下的那堆稻草，他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

    盯着看了许久，楚黎一声不吭的出了灶屋。

    睡梦中的翠莲丝毫没有察觉。

    次日，翠莲从灶屋出来，见楚黎嘴里塞着根柳条，明白他是在漱口，她横了横心，趁着他还没喝酒，应该不会打人，她赶忙走进屋里，从竹筐里面摸出昨儿新买的齿木。

    “给你这个。”软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楚黎侧目，看到翠莲手里的东西，目光划过窗台上那个，又落回翠莲脸上。

    “新买的，给你。”见楚黎没接,翠莲又硬着头皮往前推了推。

    “嗤，”楚黎抬头斜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冷声，“老子不稀罕！”

    听了这话，翠莲赶忙道歉：“相公，对不起，是我误会你，我不是存心说你不干净点，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以为……”

    楚黎抬头，见她低着头，似乎马上就要哭了。

    他突然燥的慌，不想看见她哭。

    正当翠莲以为楚黎不会搭理她时，突然就被高大的人影覆盖。

    楚黎直起身，从她手里抽出那根齿木，凶道：“别给老子哭，烦！”

    说罢，将东西丢进嘴里，又默不作声地蹲下。

    见他终于对自己有了反应，翠莲压抑了几天的心绪松了几分。

    翠莲见他拿着齿木在嘴里干捅，赶忙去拿青盐，轻声：“还有这个。”

    楚黎看着那个小瓷瓶，这次倒是默默接过来。

    “倒一点含在嘴里。”翠莲怕他不会用，小心提醒道。

    “老子知道。”

    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翠莲重重松了口气，她也拿起齿木放进嘴里，轻轻蹲在一旁漱口。

    楚黎瞥了一眼，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清的感觉。

    *

    楚黎晚上打呼噜的毛病越发严重了。

    翠莲醒来，跟往常一样，拿了件衣服，进了灶屋。

    半夜，楚黎感觉身边空荡荡，睁开眼，果真没见那丫头。

    楚黎辗转反侧，还是去了灶屋。

    看着人在灶屋睡的安安稳稳，楚黎重重吸了一口气，眸光微沉，许久，他抬脚轻轻踢了踢翠莲的小腿。

    翠莲醒过来，看到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人影，吓了一跳，刚要大喊。

    “是我。”楚黎冷冷的声音传来。

    翠莲放下心来，沙着嗓音：“相公？”还睡意朦胧。

    “你怎么还没睡？”

    闻言，倒是把楚黎气笑了，冷哼一声，道“你在这倒是睡的舒坦。”

    “嗯，”翠莲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揉着眼睛，随口道，“这里没有鼾声，不会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