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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里藏刀》十 (第2/3页)
皇对你失望透顶。” “你们把父皇怎么了?”显炆冲上来,拧着安平王的领子。 “父皇好生呆在含元殿里。皇兄领旨吧。” 显炆担忧皇帝的性命有难,不顾一切往外冲去,被安平王的人手拦住。 火把燎亮,红光包围烟霞寺,佛门清净之音变作浩大杀势。 显炆被逼的无路可退。 这时,萧逢从暗中现身。 他面临过更危险的险境,眼前这一幕对他而言略似儿戏,萧逢眼神轻佻,手中的剑光确是冷酷瘆人。蓄锐的剑锋横转,忽向显炆的肩头砍去,突如其来的痛楚,令显炆的内心轰然爆裂。 这是生死关头。 安平王未料到萧逢会如此大胆,对峙的情绪突然迸裂,他见形势不对,拔出身后侍从的剑。 只听萧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安平王假传圣旨、伤太子!被太子当场斩杀!” 萧逢把剑递向显炆。 显炆愤怒难遏,既因皇后对他的所作所为,又为萧逢的苦苦相逼。 一拢密云压下,月色被遮得密不透风,只有几率黯淡光明泄出来,落在显炆灰色的袍衫上。 显炆从萧逢手上接过剑,在安平王的剑落下来之前,挥向他。 在同一时间,段元安领兵冲出来封锁了安平王的人马。 一剑封喉。 显炆痛苦难当,跪倒地上。 萧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圣旨,道:“陛下危在旦夕,请太子入宫护圣驾!” 那一夜里,显炆入宫被齐王禁军拦在含元殿外,萧逢为他杀出一条光明血路。显炆破开重围,道了含元殿时,陛下已驾鹤西去,前世的功绩化为乌有,只剩一具散着尸臭味的躯体。 皇后、齐王、安平王的阴谋被太子识破,太子斩齐王示威,太子继位,奉皇后为哀太后,赐宫殿常宁宫。 萧逢护驾有功,战功赫赫,赐大司马之位。 萧逢一去三日,了却皇宫里的事,三日后天黑才回萧府。 薛绵为他留着灯。 一株柔弱的影儿在灯下忽闪忽现。 薛绵抬首,拍着胸脯道:“以为大人死在外面了。” 萧逢鹤氅又凉又腥,他等着薛绵给自己脱衣,薛绵却道:“大人有手有脚的。” 她实在可恨,他伤怀时幸灾乐祸,他得意时落井下石,萧逢一个箭步,伸臂把她捞在怀里。 冬日的风似狂潮,他心如雄火。 薛绵皱鼻子:“一股血腥味,极不好闻,您快去沐浴吧。” “你这丫头倒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萧逢由她胸部将她圈抱起,走向内室,薛绵双腿踢着,踢落了绣鞋。她满怀尽是萧逢的气味,英武的、清冽的、像火焰焚烧时那席卷一切般来势汹汹。 “薛绵就是个奴婢,您给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蹬你的鼻子、上你的脸。” “薛绵。” 萧逢擒住她双手置在枕侧,巨热的目光俯瞰她:“我这一去也有危险,若是夺宫失败,第一个死的不是陛下,而是我,你不曾担忧过吗?” 他的目光如刀刺过来,狠狠扎在了薛绵心上,扎破了她厚重的防备。 一柄利刃,蚀骨森寒地刺在薛绵耳迹的床板上,薛绵耳廓发凉,扭过头望着那只匕首,颤巍巍问:“大人,我好好在府里呆着等你回家的。” “这只匕首是何物你可知道?” 薛绵摇头。 “大将军信物。” 这是显炆登基,赐他的信物。 是他们同盟的标志。 “陛下用这只匕首来换你。” 当初显炆把薛绵送给他,只是一时权宜之计。现在大业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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