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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真的就像是阴间走出来的鬼一般。

    石碧真的相信了，这下她是真被吓哭了：“你不要杀我，我没杀了你！杀你的不是我，是孙王！！”

    石碧脖子上的手一松，石碧也从墙壁上摔了下来，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你说的是真的？”

    石碧看不到李青然，但却能感受到李青然就站在她面前，她一边哭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道：“千真万确，我当年只是想要让你离开顾玉哥哥……我自知打不过你，就想找帮手……哪知道消息被孙王知道了，是他主动联系我说帮我的……我不知道他会下杀手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石碧说得声泪俱下，并不像是在说谎。

    李青然看着石碧微微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抓住身旁的人：“顾玉你别冲动！”

    但还是慢了一步，顾玉化身为鹿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李青然追了几步没追上，回过头看了一眼石家大宅，手微微握紧。

    万里晴空忽然乌云密布，几里外的一地族平民纷纷因为这奇异的景象走出家门望着天。

    忽然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雷声在十几秒后才传来，与之相伴的是黑色浓厚的烟雾。

    刘天盟的葬礼在刘天盟遗体被发现的第三天就举行了，时一凌自从那天说刘天盟是自己害死的以后就一直再没有开过口，在收到葬礼的邀请后他也安静地自己去准备出门。

    于战舟实在担心时一凌的状态，将时间腾出来，以丁空的身份陪着时一凌一同过去。

    金族能力者死后，整个身体会变成金属，能力越高金属种类越稀有。刘天盟可贵的是身上出现了几种稀有金属，不同金属散发着不同的光泽，在看不清太阳的金族冬日，他依旧闪闪发光。

    时一凌默然地走到刘天盟面前，出乎于战舟意料地，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按着程序做完悼念和告别。

    走到刘天语面前时，刘天语微微抬起头，和时一凌的视线对上。

    刘天语本来无神的眸子渐渐浮上悲痛的情绪，她已经红肿的眼睛再次有了水气。

    她伸出手拉住时一凌的衣摆，将脑袋靠在了时一凌的肩膀上。

    “我哥哥没了，他……”

    后面的话淹没在轻微的抽泣声之中，时一凌缓缓闭上眼，颤声道：“抱歉……”

    于战舟排在时一凌身后，时一凌去单独见亡者家属时是单独上前，当刘天语靠着时一凌的时候，他听见排在他身后的人窃窃私语。

    “刘家没了刘天盟，定是让刘天语顶上……刘天语虽然能力出众，但家务管理上的确不如她哥哥。”

    “眼下看来，这小姑娘要管好刘家可能准备加快与时家的联姻了。”

    “我本担心时一凌行事作风自由不会答应，但这会儿看来似乎没那么绝对了……”

    于战舟静静地站在他们前面听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毕竟有人等着，刘天语没有拉住时一凌太久，只是在放开他之前，刘天语对着时一凌耳语了一番。

    “晚上子时，我在西院等你。”

    时一凌偏过头，刘天语布满红血丝的眼里，染上了仇恨的锐利。

    她有事情要说，而这无论是什么，时一凌知道自己都要前往。

    “好。”

    时一凌听见自己答道。

    为了晚上的赴约，时一凌难得回了一趟时家的主宅。让下人收拾出一间客房给于战舟住下，在看着于战舟睡沉以后，他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