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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来。

    “刚刚她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恋爱了！”丁鸿新没留意到顾言那杀人的眼神，反倒越说越来劲，“叶昭简直就是我的维纳斯女神！”

    “老大老大，你说我去追求她能成吗？”他像是忘了前两天自己还想着“好学生与坏学生之间的差距”这样的问题。

    “哎，老大你怎么不理我呀？”丁鸿新终于察觉到了顾言沉默，他下意识抬头，却被顾言此时的脸色吓到。

    “老，老大……”他小声地唤了句。

    顾言慢慢地看着他，轻抬眼皮。

    他嘴角微挑，对着丁鸿新笑了笑。

    丁鸿新觉得他这会儿的笑容看上去有些渗人。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见。”顾言好脾气地再问了一次，“你说叶昭什么来着，嗯？”

    丁鸿新的直觉告诉他，这会儿要是再讨论下去，他恐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我，我……” 他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嗯？”顾言冷静地看着他。

    “啊！我想起来，我爸叫我今晚早点回去！”丁鸿新叫了一声，飞一般地冲出了教室。

    “同学，现在在上着课呢！”老师试图唤住他。

    丁鸿新正赶着逃命，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QAQ他就是想找个女朋友嘛，人生为什么这么艰难！

    老师皱着眉，往点名册上看了看，发现刚刚空出来的那个位置，学生叫丁鸿新。

    她把人圈了出来，记在全勤表上。

    现在的学生，还真是……

    *

    顾言心情很不好。

    他脸色黑得厉害，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随后心烦地把东西塞回桌子里。

    顾言翻了翻书本，想了想，找来了叶昭刚刚做的那套练习题。他看着题目看了很久，却发现原本分开能看得懂的数字跟文字，组合起来却一个都不认识了。

    这什么鬼！

    他拿起笔，似乎想在上边写几个答案，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

    部分同学走到外面，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还有的人依旧在座位上做着习题。

    方辰似乎遇到了难题，这会儿正拿着题目问同桌叶昭。

    顾言看了看手里的练习册，猛地一下站起来，走出了座位。

    众人被他突然弄出来的动作吓到，还以为顾言要去找谁的麻烦了。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拿着练习题走到叶昭那边，一把将题目摔到方辰桌面。

    “嘭”地一下，方辰被吓了一跳。

    “喂，”他语气冷冷地说道，“借一下，我要问问题。”

    方辰：“？？？”

    其余学生：“？？？”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顾言是被鬼附身了？

    “不方便吗？”他问方辰。

    方辰心里奇怪了一下，心想怎么这两天都有人找他问问题。

    他正打算接过练习题，“我们是去你座位吗……”

    顾言一下按住了他的练习册，视线半分也没有分给方辰，“我不是问你。”

    “我是问叶昭。”他目光注视着她，再一次强调。

    方辰惊讶地看向他。

    叶昭放下笔，意外地看了顾言一眼。

    想到前两天看到的事情，方辰以为他又来找叶昭麻烦，面色犹豫地看向女生。

    叶昭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