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抱歉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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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着墙坐下，一抬头就能看见的，窗子外的天空明朗，蓝的沉着，淡然。那是她似乎永远都学不会的情绪，至少在这一瞬间的永远。

    “是你不回来的……”

    “是你不要我的……”

    “是你不在乎的……”

    “沙耶，沙耶，对不起……抱歉。”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这样的话在她的心脏中脑海中盘旋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觉得即使她就此疯狂还不够，她怎么有资格无忧无虑的活着？应该死去才对……

    死了就好了，这样苟延残喘的二十年，那些来自于父母，来自于千世和日宁，来自于那些朋友的爱……都不该是她的，她什么都不该拥有，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死了的。

    这样至少不是不负责……这样至少不是自私的丢下沙耶，这样至少不是软弱的不敢面对现实……这样至少她可以完完全全的忘记一切，忘记她那么爱他。

    沙哑的嗓音中的哭声在这间空旷的实验室里，有回音交叠般的放大。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最先的怨恨从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来，那是她一直压抑的情绪和不甘。当那种不甘褪去之后，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她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孩子，除了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就是这样的“对不起”和“抱歉”，才显得更加苍白无力，什么用都没有。

    站在实验室吊着的日光灯上的Reborn，他微微低着头，帽子的阴影很好的掩藏他此刻的神色，他静静看着那个正在哭泣的女子，如果是在他的记忆中，他是会上去抱着她，然而此刻的Reborn，却什么都做不了。

    忽然的觉得，他没有比此刻更加的憎恨Arcobaleno这个词语。

    拿下帽子上的列恩，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颗淡蓝色的子弹，他将子弹装进列恩变成的枪中，然后朝着将头埋进蜷缩的膝盖中的千玖身上射去。

    他看着她昏睡般的安静了下来，双肩不再颤抖，啜泣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中消失，然后响起的，是他在她耳边一句“Scusa， mia ragazza。”——抱歉，我的女孩。

    恍惚间她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只是模糊不清，句子的意思没有过滤清晰就流走了。还是冷，很冷很冷，然而这次却是，再也没有他温暖的怀抱。

    凉意裹遍她全身，不踏实的梦中，驱散凉意的仅仅是还有几分薄凉，温暖细碎的手掌，那双手掌并不大，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抚摸却让她的眼角在她无法控制的，不知觉的时候，溢出透明的一行泪水。

    醒来的时候，又会是什么都不见了。所以即使是梦……也可以沉溺的吧？

    “夏马尔，到这里来。”他对着手机淡淡的说完话，就将手机扔在里一边，他靠在一边的墙上，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身侧沉睡的金发女子。然而再怎么的平静，他眸中还是透出复杂的情绪，这些情绪他在别人的眼眸中看过很多次，却陌生的从他的黑色瞳孔中透出来。

    他习惯性的拉下帽檐，遮掩自己的神情，然而却突兀的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必要遮掩，因为其实很少有人能从他的脸上看懂真的情绪，这些人都不在这，或者有的在，却无法看见。

    忽然他轻笑出声，因为发现的是，其实他的小情人并没有变太多。

    这样的发现让他的心情不可抑制的好很多，至于还有很多需要去弄清楚的，可以慢慢的先放在一边。他有足够的耐心。

    Reborn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胸膛，心脏之上的位置，那里刚刚连着每根血管，每条神经的涩痛，像是以前很多次一样出现，只是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他因为这样的痛感能感到异常的好心情。

    今天可以暂时不去管蠢纲，如果他忘记功课什么的，只要加量的补起来的就好了。

    随后Reborn慢慢的闭上眼睛，像是有想到什么一样，他的唇瓣勾起一抹沢田纲吉十分熟悉的，如果废柴纲在这里会立刻逃开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昨天更的……但是澄家亲戚造访，表示肚子各种疼，什么力气都木有了……

    TNND……为毛以前那么多次都没有痛过就这次那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