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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但是还是乖乖地脱掉外套开始绕场跑圈。远山刚才张开的嘴还没合上，这时候皱着眉看着学弟的背影：“一盘里三级警告？他做了什么？”

    “砸拍，砸场地，肆意指责裁判。”幸村的嘴角抽了抽，“你忙你的去，我去找教练。等等，要不等下你和他打一场给赤也一点自信心？”

    “我都不知道你是在损我还是损他。”远山哼了一声，“要他输了那不是接下去半年都不用抬头了？”

    “你输了不是也一样嘛。”幸村噗一声笑出来，被远山在肩上狠狠砸了一拳。

    “你脑子有病吧？”十五分钟后办公室，怜舟教练毫不客气地点着切原的额头问，“骂裁判？”

    少年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教练突然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周三的时候幸村在他这里提了一句切原最近心理状态不太稳，但是碍于最近切原请假没出现在俱乐部，也没什么时间去给少年做心理疏导。怜舟教练顿了顿，目光扫到了虚掩的门缝：“你们两个赶紧回场地上去，热闹有这么好看吗？”

    远山和幸村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跑了。

    “打一场？”半路上还忙着琢磨训练赛，“你刚才没上场吧？”

    “打一场，输了别学赤也那样。”

    “我输你的还少吗？”远山抱怨，伸手推开了网球场的门。

    “来你坐，比赛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最后教练决定怀柔，拉过一张椅子把切原按在了上面，“比赛总有输赢，每次输了都不高兴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切原只觉得自己堵得慌，十四五岁的孩子，该懂的道理都明白的很，偏偏就是用不到自己身上。

    “你看幸村，前一阵在美国比赛输的也不少。”教练那切原身边的同伴举例子，“他调整过来了，赢的比赛也就多了。你要是调整不过来，那会输的输不该输的也还是输。”

    “我知道啊。”切原揉了揉眼睛，“但是就是集中不起来。”

    就是想着惨不忍睹的比分，想着再一分就赢了，再一局就赢了。

    说到底不过是太患得患失了，想要赢，却也太害怕输。

    “你多看看天王们是怎么对待输球的。”教练在书架上翻看，找出了09年温网男单决赛的刻录碟，“好好看看，你可以哭，但是别把情绪带到下一场比赛里，更不要彻底失去信心。”

    切原接过光碟，垂头看着盒子上的字迹。他看过这一场比赛，五盘大战，双方都在把握机会，都在寻求突破。他嗯了一声，教练伸手拍了拍学生的肩膀。

    “看过的吧？现在别只看hot shot，看看他们是怎么管控情绪的。”

    切原翻来覆去看这张光碟，最后应了一声。

    隔壁网球场上，远山习惯性地下蹲击球，看着球路奔着界外去后她干脆原地坐了下来。

    练习性质的回合，也没有人跑去计分板上写数字。幸村看着远山把球拍放在身边，也就不打算继续打下去。他绕过网柱走到远山身边，伸手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赤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可能是我把他刺激到了。”幸村沉痛地表示，“当着整个网球部横扫了他？”

    “你那一次不是横扫来着？”远山从包里翻出饮料，“被你横扫了一次就这样，那我不是要哭死了？”

    话虽然这么说，远山也大致明白了切原突然间的低谷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片刻后幸村问：“要继续吗？”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