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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女帝狎昵道:“父君莫不是在外养了小野狐狸,帮您滋阴养胎了?”说着,便拈上息梧的乳珠,吻上帝父的嘴唇,“让我尝尝,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君上咬唇忍住呼之欲出的恶心,一把将堇俞推倒在地,挥手将茶碗摔碎在她脚边,“你现在便滚回京!” 女帝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他竟不顾重孕在身,用内里推拒自己。堇俞邪魅一笑,“孩子都要生了两个了,父君你装什么贞烈!” 一句话,捅了息梧的软肋,他最不堪的过往,始作俑者却如此轻易地说与恋人听。君上扶着圆隆的肚子站起来,走到堇俞身前,眼中明灭着汹涌的暗潮,他艰难地俯下身,一字一句道:“你再不滚,本君便杀了你!” 堇俞一愣,随即怒从心头起,偏又笑道:“父君房中果然藏了玄机,连女儿的恩宠都不要了……” 息梧扬手一掌,重重打在女帝脸上,五指分明的红痕,堇俞嘴角霎时淌下血来。 “果然被朕说中了,父君这副残躯,还想着偷人呢!” “啪啪”两声,堇俞双颊已肿成猪头。君上却是腹中一痛,几番用力,动了胎气。 堇俞被打得发了恨,见息梧痛得抱住肚子,起身将他扑倒,压着他道:“父君,你怀了朕的龙种,却不让朕碰,是何道理?” 房内的阿蘅本不欲与人家女儿碰面,但听门外动静不对,隐隐传来息梧沉闷的呻吟声,心道不好,便什么也顾不得,推门出去。门一开,三人皆是愣怔。 阿蘅心道:这父女俩怎的上演文武行,女儿将临盆在即的父亲按在地上。 女帝心中震惊,虽然她怀疑父君外面有人,却万没想到是妹妹姘头的女儿。难道父君还要扶持吉安重返朝堂。 息梧胸中一痛,闭了闭眼,再没有比此刻更让人难堪的了。 阿蘅见息梧蹙眉脸色煞白,无暇他顾,忙去检查君上的情况,“老师,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堇俞松开父君,挡在息梧与阿蘅之间,眯着眼问:“你是吉安派来伺候父君的?”她冷笑一声,“她真是贼心不死,以为还能夺回政柄?当初朕便该杀了她与那贱人。留下你这小孽种在此兴奋做浪……” 息梧抱着宫缩的胎腹缓缓起身,一记手刀劈晕了堇俞。女帝话音未落,便软软倒下。 危机暂时缓解,君上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倒在阿蘅怀里,他颤声道:“蘅儿,我怕是……要生了……” 阿蘅抱住息梧,先让他靠坐在椅子上,检查了他的肚子和穴口,虽然君上将要临盆,如今发动却是有些早了。 息梧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出声唤道:“暮雨何在?” 暮雨立刻应声而入,并迅速关紧大门,看见倒在地上的堇俞,眼皮都没眨一下,“君上,属下在。” 息梧忍着疼痛,道:“将女帝绑了,关押起来。” 暮雨心中惊骇:要变天了!出声询问,“那……陛下的随从……” 息梧目光一寒,“全部处置了!传信中书舍人,帝……称病……待本君还朝听政!” 暮雨应了声“是”,将女帝搀扶出去,处理门外诸人。 阿蘅见息梧说完政事,忙道:“老师,咱们到房内床上去吧!” 君上被阿蘅托着身子,脚步踉跄走向房门,短短几步,他走出一身虚汗。由于方才几次动手,刺激到了胎儿,眼下腹内孩子横冲直撞,引得宫缩一阵紧似一阵。 到了卧房,阿蘅将息梧的大氅撤下,发现他已汗湿中衣。亵衣后摆更湿了一大片,她用手摸了摸,万幸没见红。 君上缓缓靠在床上,有过几次生育经历,他心中明白,分娩要开始了。方才的事,他不知道阿蘅听去了几分,息梧拉住恋人,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对女儿,对数百随从,对朝堂。他从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他,别人再恨他惧他怨他,都与他无干。但是,对于阿蘅,或者说,是这一生中仅有的美好,他却心有戚戚焉。 阿蘅反握住君上的手,“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但是也听说越在高处越是凶险。你不狠下心,便无法保护自己和身边人。息梧,你安心生下孩子,旁的不要多想。无论你我今后会怎样,我都在这里,你转身就可以看见。” 又是一波阵痛打断了二人的对视。身在乱局,命如浮萍,能操纵别人性命而非任人鱼肉的,只有牢牢握住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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