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撕碎你的翅膀,杀死蝴蝶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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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1/2页)

    接下来一整天鹈原几乎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

    他发着低烧,不知道是被虐待还是生病引起的疼痛让他几乎抬不起眼皮。到第二天精神好了些,他眯着眼看床边悬在架子上的输液袋,液体流入自己体内,手臂微凉。

    惯用手还被拷在床头,鹈原费力地望过去。确认婚戒还在无名指上安然无恙后,他舒了一口气,川森刚好端着冰水进门。

    刑事科长在身体条件反射地僵硬后,闷哼一声。

    “我还以为到天国了。”

    “人死了哪都去不了的,科长。”法医坐到床边,拿过那条被蒸得温度已经和体温差不多高的毛巾,泡到水里再拿出来拧干叠整齐,重新放回他额头上,“你身体比以前差好多。”

    脑袋里一阵阵钻心的痛让鹈原闭上眼没理会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自己身上穿的玄色浴衣:“你的?”

    “嗯。”

    “这房间不会也是你专门为了关我收拾的吧?”

    川森睫毛一垂:“……不是。”

    “这东西平常人家里会有?”鹈原抖了抖连接左手手铐上的锁链:“这么夸张?还是说你有家人和你一样喜欢玩性虐?”

    “……不是……”法医低着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身体变得紧张而局促,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鹈原注意到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心里大概有了底,便把头歪向一边不去看。他不急于探知这房间的秘密,有些事对他来说只有想不想,没有做不到。

    “你不信有天堂?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嗯。”

    “外面没有乱作一团?”

    “好像是的。”

    “你打算把我关多久?”

    “不知道。”

    “你还真不怕我被人找到?”

    “日本每年失踪的人数和日本警察一样多,”川森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找不到我就找不到你。”

    “知法犯法你还真有底气,”鹈原勉强支起身靠在竖起来的枕头上,手扶住额上的冷毛巾,这温度莫名让他安心:“你都准备好了?”

    “要……准备什么……?”法医迷茫。

    “准备——掩盖犯罪证据,应对警方盘问,以及,”他耸肩,冲曾经的好同事抛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把我干到听话。”

    出乎他意料的,听到这番话的川森英海仿佛受到了天大的误解与屈辱。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眼眶红得像要掉眼泪。正当鹈原认为是自己玩过火,法医声如蚊呐地说道:“对不起。”

    鹈原一愣,但睁大眼睛似乎会牵扯到痛觉神经,他只好继续保持着这个类似轻蔑的神情:“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你前天还——!”对方明显急了,扑上来抓住他的肩膀,“还有前天的事也——”

    “嘶……你这么快就后悔了的话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川森主任?你一定谋划了很久,我没那么好绑架。”鹈原感觉到手背上的输液针因为突如其来的动静而不在它应该在的位置,或许断在皮肤底下,或许扎到了另一根血管。这个认知让他焦躁,他眉毛拧了起来——这几年真的受够疼痛了:“别和我说你犯下另一种罪行只是想求得我的原谅。”

    “我——”川森的另一半话噎在喉咙里不出来,鹈原见他这幅窘迫的神情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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