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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佩疏此次离府,便又是几日的外宿。茹宁对此倒也习以为常,甚至打心底缓了一口气。至少他目前还不想见到文佩疏,也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现如今能躲避些时日,暂且躲避几日也是好的。 寻常的日子,府中事体不多。文佩疏一走,茹宁生了病,也不必硬熬着身子起来做事。 他在床上躺了半日,病刚入体,饶是他这般壮实的身子一时半会也难好全。茹宁摸着手腕,只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凝滞,被冷汗浸透的手脚如何也不能回暖,脑袋还时常感到晕眩。 浣玉见他神色憔悴,便叫人在屋子里待着,尽量少出去活动。午膳过后,又托人顺路去了趟药铺抓药,熬了一帖中药。 茹宁坐在桌边,见浣玉端着药碗进来,连忙站起身:“多谢……实在是太劳烦你了。” 茹宁生得皮糙肉厚,其实面上比谁都腼腆,动辄就感到不好意思。浣玉将碗与调羹放到桌上,顺口回道:“小事。你快将这药趁热喝了,晚上再叫旁人烧点热水,洗过身子,约摸会好受些。” 茹宁自然又言了声谢,见浣玉仍站在一边,温声道:“你先去忙罢,待会我自己会将这碗送去厨房。” 浣玉毕竟是个女儿家,两人这般独处一室,相互之间不说话,也颇为尴尬。她听了,便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好。” 碗中的药汁煎得浓涩,还氤氲地冒着热气,茹宁等她出去了,僵着舌根,才勉强将整碗汤药服下。 他想起昨日买的糕点,解开系在油纸外边的细绳时,又忆及昨日在铺子里的听闻,糕点化入口中,也颇有些食不知味。 茹宁草草吃完一块,冲淡了口中的苦味,便拿起药碗出门去了。 此时正值午后,后厨里的人忙完自己手上的事后,都出去休息了,只剩一个厨娘擦洗剩下的碗盘。茹宁端着药碗进来,那厨娘抬起头,茹宁乖乖地叫了一声:“吴姨。” 吴姨在文府做事多年,自小看着茹宁长大,见他面色发虚,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拿围裙擦了擦手。“听浣玉说你病了,好端端的,怎忽然发起热来了呢?”她走近前,摸了摸茹宁的额头,“平时壮得跟牛似的,现在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近日来太劳累了。” 茹宁任她摸着自己的脸颊,安抚似的笑了笑:“吴姨多虑了,我在少爷身边做事,干的不过是些拈笔磨墨的轻活,怎么会累呢。大概是前些日子少穿了衣服,一时受了风寒,过些日子便好,不必担心。” “照理说,是应该轮不着我担心你。”吴姨收回手,佯嗔地看了他一眼。茹宁一听这话起头,就知有些不妙,连忙道:“我把碗洗洗放这儿了,吴姨你先忙,等会儿我还要去少爷的书房整理书籍。” 他脚步也不停,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药碗,不给吴姨搭话的功夫,赶忙就溜了出来。 茹宁今年二十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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