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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景的风俗习惯,到他这个年龄,理应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吴姨不知他身上的异状,见他性格憨厚老实,为人踏实,便总想着与他介绍一两个姑娘,好早些立家。茹宁搪塞过几次,今日更是不想提起这茬。 花朝节过去了几天,天气日渐回暖。茹宁走在长廊上,偶尔可见三两婢女轻声嬉笑着骈进。四处绿意盎然,暖风拂过长廊,烘得个个面颊粉若桃瓣。茹宁放缓了步子,望着这些小姑娘自在无虑的笑面,不知为何,萦绕于心中多时的郁气,在这倏忽之间,竟已被缓逝了不少。 任何事情,都只是初见时令人惊痛。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一切伤口都会自动愈合,绿枝也能焕发新春。 文佩疏二十岁生辰前几日,茹宁终于将那枚玉佩雕刻润色完毕。 文佩疏这些日子身务繁忙,经常不着府邸。偶尔晚间回来夜宿,茹宁也借其他理由尽量回避他的求欢。文佩疏心思机敏,几次之下,大抵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没再提过通房之事。 先前浣玉被那男子骚扰,得茹宁搭救之后,两人的关系便比以往亲近了不少。后来那男子几次来扰浣玉,都被茹宁无意间撞见。他面相看着敦厚亲和,板起脸来训人,倒颇有一番压人的气势。那男子知茹宁作为一个仆人,与文佩疏的关系却非同一般。加之自己手上又没有茹宁的把柄,只好悻悻地应诺会远离浣玉,不再多加骚扰。 浣玉年纪小些,又一个人在京城,举足无亲,在茹宁几番帮忙之下,就难免对他生出了几分对兄长般的仰赖之情。 之前茹宁因得知文佩疏成亲之事,还在思忖该将这枚玉佩如何处置,毕竟他已笃定心思,不再与文佩疏产生任何苟且的关系。浣玉得知后,便劝他:“好哥哥,这么好的玉料,得攒多少月钱才能买到啊。你若不赠给少爷,谁拿在身上都是浪费。” 此时两人的关系已是十分亲昵,茹宁见她摸着玉佩,眼底明显很是欢喜,便开玩笑道:“那左右都是浪费,不若送给你。” “别别别,我可不敢收。”浣玉闻言,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把玉佩放回到茹宁的手中,“收了也不能戴,叫旁的丫鬟看见,还以为我手脚不干净,恐去夫人那边告我去哩。”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心底真正的原因,是想起这几日文佩疏眼巴巴看着茹宁那眼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少爷那样聪慧的一个人,茹宁做什么事能瞒过他,怕是早就等着男人亲自将作为生辰贺礼的玉佩递到自己手上了。 茹宁收起玉佩,笑道:“你说的也是,等过些日子出府,我再替你带几件眼下时兴的玩意儿首饰罢。” 他虽打算与文佩疏结束这段没名没分的肉体关系,爱慕心死,往间竹马情谊仍是存在的,送一块玉佩,也不能代表什么。 茹宁这般想着,便将犹疑暂时放置脑后,与浣玉一道去清点生辰宴上应用的货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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