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满头雾水:“什么?”
“师父!”谢逐流咬牙切齿,“不是你想的那样。”
“嘿!我还不知道你!”三清瞥他一眼,“你要不是把小顾禾当自己人了,会甘心为救他而死?你能有这么深明大义我把头/剁下来给你!”
院丞震惊了,左看右看:“你,你们……”
顾禾也是一脸愕然:“……谢爱卿?”
谢逐流一个头两个大,咬牙切齿道:“陛下,你不了解我师父,他一向胡说八道的,上次还随手打了把废铁剑说是天山玄铁,卖给了一个愣头青,讹了人十两银子——”说罢用没受伤的左手卡住三清的脖子把他往外拖,“陛下好好养伤,我们师徒俩去外面叙叙旧!”
他一脚踢开殿门,差点和殿外的人装个满怀。
赵政一身朱红色武官常服,在原地不动如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来谢大人好的差不多了?”
宴文傅却被撞的后退几步,不满地抬头看去,一眼看到三清,瞪大了眼睛:“国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往里望了一眼,看到了嘴角满是油渍的院丞大人,“你们俩又弄什么吃了?!真是岂有此理,这可是陛下寝殿,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院丞大人迅速用袖子一抹,上得前来,热情笑道:“哎呀!这不是新科状元宴大人吗!你昨天在鹿鸣宴上吐得昏天黑地,现在好了没?”
“……”宴文傅没好气看他一眼,“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除了装傻还会什么?”
院丞大人笑容不变:“哎呀!我想起来我还有药没熬,就不奉陪了,你们聊你们聊,我先走一步!”说罢健步如飞地走了。
再次一脸懵逼的顾禾:……
宴文傅却叹口气:“罢了罢了!”说罢回过头来,才有空打量了一眼谢逐流,“谢大人可好些了?”
谢逐流松开手,暂且放他家师父一条活路:“好多了,多谢宴大人关心。”
宴文傅温和道:“应该的。若不是谢大人,陛下性命堪忧,龙朝也要大乱;此番谢大人居功至伟,想必可以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了,于公于私都是好事一件。”
谢逐流笑了笑:“二位大人找陛下有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不必,”顾禾却开口道,“你也进来听。”
闻言,赵政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便跨步走了进去;而宴文傅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那便一起进去吧。”
宫人们悄无声息地上前来撤下火炉,开窗通风,夏日凉风吹拂而过,殿内又恢复了一片清爽洁净。
顾禾裹着外袍坐在主座上,面前三个软凳,从左往右依次是赵政、宴文傅、谢逐流。
先开口的还是宴文傅:“陛下可好些了?”
顾禾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脸上结痂的疤痕:“朕本来就没怎么受伤,只是脸上被石头擦了一下。”
“虽说是小伤,陛下还是该好好保重龙体才是,”宴文傅顿了顿,意有所指,“往后可不能再如此莽撞了。”
顾禾猜到他要说自己擅自出宫的事,无奈摊手:“好了,朕再不出宫了便是。”
“倒不是出不出宫的问题……”宴文傅叹气,“听说陛下从内库取了十万两,买光了玉京的烟花,在天香楼放了一夜?”
他语气带着责备:“陛下可知劝谏此事的折子堆满了老臣的案牍?”
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