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真好看,元鳕觉得比她那双可好看多了,或者说,干净多了。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干净的一双眼。
一张脸。
元鳕贪婪地看着他,可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出她痴心妄想,只以为她楚楚可怜。
他到底没多想,摘了外衫递给她。
元鳕不要,隔着他的外衫握住他胳膊:“真的冷,不信你摸我的手。”
莫逆不善与女人纠缠,叫司机停车,换到了副驾驶。
元鳕淡淡笑,敛紧了他的外衫,眼看了他好一阵,才转向车窗外。来日方长,她不着急。
她就喜欢干净的灵魂,她就要把干净的灵魂,弄得不干净。
03
从中方大道上高茂高速,一路疾驰,到涪陵服务区歇了歇。
元鳕买了雪糕,舌头舔着雪糕,眼舔着莫逆。
在这俗世里,找松形鹤骨、仙风道气的男人,委实不好找,可竟被她碰到了。而他的风采,又何止这粗粗两个形容词。
这时候,电话响了,她眼不离开莫逆,随手接通。
打电话的是霍起另一个朋友,他语气很急:“我听霍起说,你们下飞机就分开了?你在哪?没事吧?”
元鳕:“没事。”
他又问:“他找了人去接你,是吗?”
元鳕看着莫逆,看他理了理道袍大袖。不知道那双手,要是放在她身上,会怎么样?她吐出半截舌头,把管状的雪糕卷在嘴里,含着,假装是含住了他的手指。“跟你有关系吗?”
他气急败坏起来:“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算我一直知道你冲我笑是因为我跟霍起是兄弟,你恨他,所以你要招我。可我不介意!你明白吗?我不介意!”
说到后面,他语气降下来了,显得更卑微:“不管霍起找谁去接你,你别爱他,成吗?”
元鳕挂了,站起来,把手机一个抛物线扔进了树林里。
过去那些年,她勾引霍起的朋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他们自诩是霍起过命的兄弟,可跟条狗一样伏在她脚边时,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她能被恶心一时,也只是一时。她又不是个做慈善的。
她接着吃雪糕,嘴边上沾满奶油和巧克力。
司机师傅眼一直不自觉带向这头,撞上元鳕那道身影又匆匆收回,紧接着拿袖口抹抹汗,有心请教莫逆:“道长,身在红尘,真能斩情断欲吗?”
莫逆不看